杜霖莞尔,伸手将玻璃酒杯凑近他,冰冷的杯壁几乎贴在他嘴唇上,郑清游警觉地绷紧了身体,像一把拉到极限的弓。
杜霖见他那幅如临大敌的样子,眼中划过一丝黯然,但很快又恢复正常,轻声说:“这和你喝的不一样。尝尝看。”
他没有收手,就这么保持举着酒杯的姿势,郑清游犹豫片刻,还是从他手里接过来,抿了一口。
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杯中酸酸甜甜的不明液体吸引了,眼睛瞪得很大,吞咽下去之后马上问:“这是什么?”
“石榴汁。”杜霖轻描淡写说,“医生让我忌酒。”
他把杯子拿回手中,目光有些嫉妒地望着那上面的唇印。
郑清游没注意他的表情,他在紧张的思考后小心翼翼地问:“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一点小问题,不碍事的。”杜霖一带而过,又问:“所以我现在可以送你回家了吗?”
今晚的酒会选在旧城区一栋殖民地风格建筑举行,楼房和道路都老旧,附近大多是些历史保护建筑和博物馆,晚上人迹稀少,出租车更是寥寥无几。郑清游站在路口四下望望,最终还是跟着杜霖上了车。
他挂心杜霖口中的“一点小问题”,上车后旁敲侧击地又问了一次。杜霖一向维持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