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面的架势。
罗衫哭笑不得,也跟着进去,“你别以为钻在车里就万事大吉,待会儿到沉香阁,还需要你出面掌眼,挑些值当的玉器古玩。”
“又要送礼?谁家的?”柳棋别的本事没啥了不起,就古玩玉器上颇有见地,天生练就一副火眼金睛,王府里但凡有件稀罕物都要先经他的手,鉴定赏玩过了才会入库。
这次上京走的匆忙,没带多少珍玩,京都人情往来多,几天下来,罗衫作为内院总管事,大为头疼。
第五章
罗衫在马车里一坐定,就把柳棋拖到身边,手指钻进他衣衫缝里,摸两下,权当吃吃豆腐,一边问些京都的风土人情。
柳棋被摸得扭来扭去,一打岔就忘记自己刚才的问题,喘着小气,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罗衫的问题。
等到马车停下,柳棋满脸通红,底下微微勃起,眼底半含水汽,说什么也不肯下车。
罗衫一看自己挑逗过火了,又没有赵舞点穴熄火之功,只好打发随车的下人找了湿帕子,他亲手按着,好容易才让柳棋平复。
折腾许久,两人才下得车来。沉香阁的管事是个明眼人,早就候在车下。定阳王府的马车,哪里认不出来,这等大买卖,即使做不成,人情总也是要熟络起来。
当先下车的一看穿着,就知道王府里地位不低,锦罗玉绣的长衫,面如冠玉,举止端雅,大家之风一览无遗。
后面这一位,这个……管事怎么看怎么就这么面熟啊。这,这,这不是前长公主府上的柳小侯爷吗?
柳棋被盯着看出几分火来,看什么看,不认识小爷阿!
“沉香阁要倒闭了吗,客人来了,连声话也没有!”柳棋没好气地瞪了管事一眼。
能在京都立足的百年老店,哪个管事不人精阿,立刻回过神,只当作头回来的新客人,点头哈腰当先领路,“两位爷里面请。”
一路直领到里间的迎客厅,奉上香茶。管事陪上万分小心,问道“两位爷是要看些什么?”
柳棋端着茶碗装死人,还是罗衫出面,“我家王爷吩咐采买些古玩珍器,这沉香阁里头有些什么还是管事熟,不若管事挑些来看看。”
“是是,两位爷坐着,小的这就给爷去取。”管事应着,心底盘算果然是趟大买卖,一面吩咐底下小管事小心伺候着,一面亲自去库里。
这边管事前脚走,那边门帘一掀,闯进来一行人。
“什么大客人在,哪家的?爷倒要瞧瞧!”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柳棋听到声音,手一抖,茶碗往桌上一扔,就背过身去,心里不住地暗骂晦气。
罗衫不动声色,起身站起,有意无意挡到柳棋身前,对着进来几人略施一礼,慢声道:“定阳王府管事罗衫见过轩辕世子、申小侯爷。”
一听是定阳王府的,当先两人不由脚步一顿。矮胖个子打扮得一团喜气,犹如红彤彤一滚绣球似的威远侯府小侯爷申驰旭面露尴尬,昨天他家老爷子才揪着耳朵关照他看见定阳王府家的就溜远点,今儿个怎么就碰上了呢!
一旁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一身白衣飘飘,瘦如竹竿,阴沉似一滩死水的凛阳王世子轩辕鸿。与跟班的申小侯爷不同,凛阳王与今上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轩辕鸿从前就是柳棋的死对头。两人身份相当,脾气相冲,从上书院读书开始,就没有对盘过。
第六章
后头的跟班随侍都在门口站着,柳棋溜是铁定溜不走了,只好竭力缩着身子躲在罗衫身后,暗自祷告轩辕鸿眼神不好,别瞧见他。
轩辕鸿进门时,眼角早就扫到熟悉的身影。一听对方报出定阳王府的招牌,心底更是确定了三分。勉力压制住内心的激昂,面上仍是一副阴沉相,“原来是定阳王府,罗管事不必多礼,我父王与你家王爷也是故交,想必罗管事不会介怀本世子在此。”
罗衫毕竟只是定阳王府的下从,比不得对方世子身份高贵,自然也不好赶人出去,只得应是。
小管事重新奉茶两边坐下,申小侯爷顿时看见对面低着头数蚂蚁的柳棋。
他目瞪口呆,指着柳棋,刚想喊,轩辕鸿猛咳一声,把桌上的茶碗递给申驰旭,挡下了他冒失的一指。
一时间两边相顾无言。轩辕鸿盯着柳棋,脸色越发深沉,阴气弥漫。申驰旭被轩辕鸿打断,期期艾艾,看看柳棋看看轩辕,摸不着头脑。罗衫端着茶碗,吹一口,抿一口,磨着时间。
柳棋只觉得对面射过来的视线犹如针扎一般,摒不住抬起头,恶狠狠瞪过去,看什么看!
这一看,倒让轩辕鸿眼睛一亮,他不自在地半侧过脸,道:“你过得还好吧?”
柳棋与轩辕鸿从来都是针尖对麦芒,往日里见面彼此冷嘲热讽算是轻的,三句话不合大打出手是经常的。因此头回听到如此好声好气的问话,柳棋一时间竟没明白过来人家这是在问他。
半晌没声,柳棋回过神,“阿,这个,还算不错。”
如果隔三差五得要被摁在床上插来插去算不错的话,他过得真算不错。
“他毕竟是你舅舅,有他在,想必不会亏待了你。”轩辕鸿还在说着没头没脑的话,视线望天望地,就是不与柳棋相接。
“嗯,不亏待……”不亏待你妹阿!柳棋心底小人狂掀桌,老子当初被那变态逮住,关在后院里这样那样,不听话就再这样那样,插得他死去活来,活来又死去,死死活活,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