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皇祖母认真训诫的模样,元胤这才仔细想了想,他对萧戎那j,i,an贼的厌恶已经摆到了脸上么?
有这么神奇?
“孙儿记下了。”虽是如此,可元胤依旧是听话的朝着太皇太后行了礼,这才得了允准,出了慈安殿,前往前朝。
朝堂之上,众臣上奏的无非就是年节上的一些安排,一波大臣提议应该庆贺新帝登基而大办,君臣同乐。
而另一波大臣却道先帝丧期未过,坊间的嫁娶都不宜有丝竹之乐,身为皇族就更应该以身作则。
而少数的大臣,则是保持中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元胤扶额,要你们这些中立的大臣有何用。
辩论来辩论去,始终得不出个结果,元胤瞧着文官之首的萧戎,不由笑着问道:
“萧爱卿,以你之言,这年节该是大办,还是该简办?”
不是天下第一大才子么?太皇太后说他有真才实学,元胤倒要看看,他如何抉择,新帝登基若是不庆贺一番,新帝是很没面子的,可又是在国丧期间,却又不得不遵守孝道。
这个锅,萧爱卿,背好!
萧戎手持玉规站到殿中,走的那几步到还是有些稳的,他揖礼道:“启奏陛下,年节本就是合家团圆的日子,朝臣大都也在家中与亲人团聚,故而只需要遵守国丧期间的避讳即可。”
萧戎这话说的真好,锅给元胤弹回来了不说,还把问题给解决了。
“诸位爱卿,可还有异议?”元胤又问了一遍,特地给太尉许政投去了目光:
朕很看好你哦,赶紧出来反驳萧戎这个贼子的话,快!
许政迎上元胤的目光,略微思考了片刻,随后才道:“臣觉得萧御史的话十分有理。”
元胤笑而不语:许政啊许政,你上辈子可是对朕最忠心了,这辈子怎么也就跟着那个j,i,an贼走一路了呢?
元胤不指望他了,还是自己干吧。
“既然萧爱卿如此说,那便如此吧。”元胤也反驳不了这j,i,an臣的话,毕竟他是要做昏君的。
散了朝以后,元胤一如往常的前往国学监,刘太傅早已等候多时了,曾经元胤还是太子的时候,刘太傅便已经是他的太傅了,如今元胤都当了皇帝了,他还得做他的太傅,教皇帝念书。
元胤瞧着那个朝自己行礼的刘太傅,忽的想到了萧戎的j,i,an臣。
只是他如今想做个昏君,如果按照以前的老路子走,由刘太傅教授学业的话,岂不是结局还是一样?
可若是不念书的话,日后可如何对付萧戎那个j,i,an臣呢?
想着在朝堂上萧戎的模样,不卑不亢,款款而谈,说话也是滴水不漏,元胤实在抓不住他的把柄。
但是如果每日都能见到萧戎那个j,i,an臣的话,岂不是更容易了解到他这个人了,要是再借着赏赐的名头往他身边安c-h-a几个眼线,岂不是就容易的多?
可是他要怎么做,才能每天都见到萧戎,还能引诱他犯罪呢。
元胤听着刘太傅讲学,一边冥思苦想,这萧戎狡诈成性,一定不能把目的暴露的太过,否则就适得其反了,反而让他起了戒心。
左思右想之际,总算是想到一条对策。
于是,刘太傅讲课的时候,元胤用书挡着,在底下画着乌龟。
过后趁着刘太傅背对着他将的时候,便将乌龟贴在了刘太傅的背后。
“这段意思,陛下可明白了?”
就在元胤得逞的微笑时,刘太傅忽的转过身来,给他吓了一跳。
“明……明白。”元胤被刘太傅的小小的眼睛盯的有些不自在,这刘太傅一把年纪了,这眼神儿还挺锐利。
刘太傅哼了一声,反手过去将元胤贴在他后背的乌龟扯了下来:
“陛下如今以为自己是皇帝了,便可胡作非为了不成!”
“太……太傅,你听朕解释啊。”瞧着那小老头变了脸色,元胤连忙站起身来解释道:“朕只是想开个玩笑,没想惹太傅生气。”
“尊师重道是每个学子都该遵守的,哪怕陛下是皇帝也不能违反。”刘太傅瞧着那纸上的乌龟,更的气的脸色铁青:“更何况陛下将臣喻作这乌龟。”
“太傅,朕是想你能够长命百岁。”元胤接着说道。
可这小老头就是不听,收拾收拾了,便头也不回的去了长寿殿找太后娘娘告状去。
这小老头怎么爱打小报告啊。
想着他那严厉的模样,元胤还是有些害怕的,虽然他想做的是昏君,可也不能得罪太后啊。
那小老头虽然年事已高,可这步子却迈的快极了。
元胤在后面追着刘太傅,让他慢点,可那小老头却是越喊跑的越快,可见是真的气着了。
他又不能追的太快,怕追的急了刘太傅跑快摔跤,可又不能追的太慢,不然赶不到长寿殿。
就在元胤与小老头这一前一后,一急一慢的脚步中,小老头已经经过通传,进了长寿殿,而元胤,只能先在外头等候通传。
片刻过后,这小老头就在太后面前告了皇帝一状,而元胤,还没见到太后的面,便被太后罚在太庙跪着。
太庙里供奉着的牌位,是从开朝先祖起,一直到父皇这代,历经十四朝,元胤已经是第十五代皇帝了。
只不过元胤,却是第二次做这个十五代的皇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