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下来开始思考,从小树林到了原始森林,他并没有碰到任何奇怪的东西,也没有出现什么光线,所以他应该不是被外星人绑架了,也许是和电视上才会出现的穿越?如果是穿越,现在是哪个时代?过去?未来?还是......他已经不在地球上了?
想到这里,林乐赶紧抬头,透过头顶一层层浓密的枝叶看到只有一个正常金黄色的太阳,这才吁了口气,昨晚的月亮也是只有一个,颜色也正常,他应该还在地球吧?
呵呵,想什么呢,穿越什么的只是和电视上才有的情节好吧,太不科学了。可不是穿越,这原始森林又是怎么一回事?
越想越乱,林乐摇摇头,管他不管是不是穿越,眼前最重要的是怎么走出去,森林太危险,他才19岁,要好好活着。
该说他幸运么,昨天到达地点的时候天色也不早了,他急急忙忙地跑进树林捡柴火,背包都没来得及放下。
脱下新买的墨绿色登山背包拉开拉链,林乐仔细地检查自己现在所有的东西。
一个有保温功能装满水的野营用水壶,一个不锈钢饭盒,一双装在特制小盒里的不锈钢筷子。一瓶喝了一半的xx牌矿泉水,一小盒巧克力,一大袋太妃糖,两包真空包装的牛肉干,半包瓜子,还有一包薯片昨天晚上就吃掉了。十包一条的纸巾,一小卷卫生纸,一条白毛巾,一件黑色带帽抓绒厚外套,一条深蓝色牛仔裤,两条内裤,两双袜子。
随手在小卖铺买的两个一块钱的打火机,一把巴掌大黑色的led太阳能手电筒,一把瑞士军刀(万用刀),拉出来有剪刀、平口刀、开罐器、螺丝起子、镊子、改锥子、带金属锉的金属锯,带吐钩器和标尺的除鳞器,十字螺丝刀,牙签、大头针、缝纫孔等等小工具。这就是背包里所有的东西了。
身上穿的是黑色长袖t桖,烟灰色牛仔裤,皮质的黑色中筒马丁靴,左手手腕上是母亲在林乐小时候就给系上从不离身的编织精细的粗红绳,洗澡都没摘下过,说是在庙里求来开过光能保佑人平安,右手带着块手表,手上还抓着把野营折刀,裤袋里还有昨天买东西的发票和已经没了电的手机。
至少暂时他是饿不死也渴不死的,这应该是个好消息。
自我安慰下,林乐重新背起登山包,解下绑在树上的腰带重新系到腰上,把野营折刀收起来放到裤袋里,双手抱着粗大的树干,一点一点往下蹭。
双脚踏上泥土,林乐才吐出口浊气放松了些,这还是他第一次爬树呢,真是不容易,还好没直接滚下来。
一直呆在原地是不行的,不会有人来救他,只能靠自己走出去,可问题是该往哪里走呢?
☆、怪物
电影里在森林里迷路的人都是顺着水流走的,可是从昨天到现在也没见过哪怕一个小水洼。
林乐仔细地看着身边人高的小树,顺着树叶的延伸方向往远方白白的雾霭看过去,那边就是北方了吧。
想了想,林乐握紧了手里的野营折刀,左手抓着身边一棵看起来主干比较直的小树,就狠狠地往树根方向砍过去,连砍了四、五刀终于小树断了,仔细地砍断上面的枝叶,又削尖了前端。
没事不要怕,总能走出去的,林乐暗暗地给自己打气,野营折刀已经被收入了裤袋里了,两手握着根婴儿手腕粗前头削的尖尖的树棍,一边扫着前面的杂草和灌木丛,一边慢慢往东边前进,大河向东流嘛,歌里都有唱。
呼——
林乐额头上慢慢地沁出了汗水,沉重而缓慢地喘着气,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翠绿色的蛇缠绕在树藤上,距离林乐只有一只手臂的距离。蛇身大概有一尺多长,只有大拇指般细,金黄色的竖瞳直直地看向林乐,鲜红色的蛇信一伸一缩,发出嘶嘶的声音。
太近了,林乐感觉自己身体都开始僵硬了起来,深深地喘了口气,瞅准了目标,紧了紧手里的树棍,迅速地伸向蛇身,飞快地挑起来抛向远处。
哈,成功了,林乐裂开嘴想笑笑,才发现太过紧张咬牙的缘故,脸都有些僵硬了,身上也出了汗水。
嗯?那是什么?蛇洞?
林乐用树棍扒开树藤缠绕漏出的黑色缝隙,几颗小小的带着黑色斑点的蛋藏在了里面,旁边还有几颗椭圆型的晶体。
林乐伸手抓了过来,细细查看起来,最大的一颗有鸡蛋大小,血红色晶莹剔透,鸽子蛋大小的是两颗淡紫色的,在光线下如水般柔和。
林乐长大了嘴,不可置信地看了又看,这是翡翠吧?颜色这么纯正透亮,比他那个渣爹当宝贝样整天带着的绿色冰种颜色还要清亮浓郁,竟然是玻璃种的!
哈哈,这是要发啊!想不到那条小蛇还是个小财迷,竟然还藏宝贝。
把手里的三颗翡翠塞到裤袋里,又伸手到蛇窝里掏了掏,居然在蛋下面又扒拉出一颗绿色的玻璃种,居然也有鸡蛋大小,只比红色的小了一点,林乐喜滋滋地全收了起来。
看了看窝里的几颗蛇蛋,林乐毫不客气地全收起来放到登山包里,这可都是储备粮。
抬起手腕,已经11点20分了,他已经走了大概三个小时了,再往前走走吧,到现在还没有找到能补充水源的地方,这里有蛇也不能休息。
午后,阴沉沉的云层从天边压了下来,伴随着沉闷的雷鸣声,呼啦啦的大雨倾泻而下,砸在石块上发出清脆的声音,秋初的雨总是这样,声势浩大的让人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