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间一道绷直的曲线,神情里一丝无法压制的痛苦。
有一年,花开的挺好,春来的也挺早,我像纯情少男一样执起他的手,细细地亲吻着如翡翠般半透明的指节,说了句,曙光,我喜欢你。
那以后的十多年,喜欢二字被我藏在心底,再也没有拿出来送过人。
他站起身,猛地握住我的手腕,用近乎是拖拽的方式将我拉进他的卧室。
一扇似乎禁锢着往事的门就这么不留余地的在我面前被打开了,在我还没有做好宛如教母般明媚忧伤的思想准备之前。
满墙的照片和满地的纸片,那些被放大至二十四寸的照片同地上那一张张油彩笔画出来的手绘上面,统统是同一个人的眉眼。
“就在这里。”秦曙光从背后环住我,探了手解开我牛仔裤的扣子,“让他看着。”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大人,节日快乐,别忘记去造儿童
第十一章
1.
我觉得我心里应该是被填满了,然而事实却是我比任何一刻都感到空虚,空虚到拼命地想抓住些什么来证明此刻我还真真切切地存在于这个三次元空间。
我转了身,十指按在他的双肩之上,气力之大使得我的身体都止不住在颤抖,就好像浑身上下所有的毛细血管并往一处,之后所有的血液汇成一流向指尖滚去,过量的压强几乎撑破管壁,甚至有那么一秒,我以为它们将喷涌而出。
“放松……”他轻轻地抹去我的双手,继而揽住我的腰,“不要急,先把衣服脱了……”
我站在那里,无动于衷。
他轻叹一声,将我推倒在床上,修长的指尖触碰在所剩无几的还未解开的衬衫纽扣上:“寒川第一次时比你反应还强烈……”
我下意识的苦笑,细微的声音,从鼻腔里飘出去,本没有什么意思,他却会意成一种不屑。
“我知道你不是第一次。”他尝试着吻在我的颈项之间,“别紧张。”
意识到他的手已经从拉开的牛仔裤拉链之间伸了进去,我沉痛地发现已经熄灭的yù_wàng正一点一点被唤醒,并不断地扩张,膨胀,最后贴合在他的掌心之间,微微地颤抖着。
“别说话。”他的眉头轻轻地皱了一道,“权当是在帮我。”
我无暇去思考他这话的意思,诚实的反应已经通过损毁我的脑神经控制着我的身体,我用力地握住他那只摩挲着我的yù_wàng的手,从喉咙里挤出一声低吼:“……松开。”
他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更加肆意地撩拨着,使得我所剩无几的意识逐渐转化为原始的兽性,我用尽力气抓着他的胳膊将他拉倒在床上,然后一个侧身,反而压在了上面。
之后沉重的吻落在他的唇瓣之上,其实那甚至不能称为一个吻,我只是胡乱的啃噬着他的双唇,迷乱中竟俪傥薹ㄌ浇一寸?
片刻过后我才晓得,他的牙关一直紧咬着,根本没有让我进去的打算。
我冷笑一声,咬在他的肩胛之上,大概是出于不甘,也可能是来源于无奈。
我听见他倒抽了一口凉气,颤抖的睫毛毫不掩饰地传递着此刻的痛苦,那种痛苦的程度直接暗示我大限将至,于是我提了口气,静静地伏在他身上等着。
然而他并没有推开我,只是默默地忍受着。
我便知道,其实还有上行的空间。
于是这一刻的忍受最后溶成一丝情 欲,化解在我的各种努力之下。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听见他从喉咙深处,推出了第一道呻 吟,声音不大,我却听细致了。
我说:“忘了他。”
他眼中的疑惑随着我的猛然挺进而转变为一种疼痛下的恐慌,片刻后眼皮的垂落阻止了我的全部没入,我几近丧失理智,却在这一刻停了下来,因为我知道,如果再多一寸,将无法挽回。
停在这个尴尬的位置,我剧烈地喘息着,每一丝游离的空气中都是渴望释放的诉求和强行压制下的痛苦,我望着对面墙上那一双熟悉而落寞的眼眸,心中万马齐喑。
后知后觉方才落地生根。
五秒之后,曙光深吸一口气,竟挺了腰骨深深地迎向我。
“如果你是因为阳 痿而进不去的话……”他咬着牙对我说,“那么趁早从我的床上滚下去……”
我突然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具煽动性的鼓励,冰冷而充满张力,活泼而色厉内荏。
我终于完全失控,再也无法停止,疯狂地深入浅出,不知疲倦。
望着浑浊的液体泛着淡淡的红,老子突然想起了中学时伙同一帮哥们kan的著名教育片——草莓牛奶,然后果断地赏了自己一个巴掌。
所谓qín_shòu,大概就是如此罢。
浴室里的水流声一点一点地帮助我恢复理智,而曙光半昏迷状态下拒绝我帮他清洗的嫌恶的眼神更是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满墙满地的林寒川毫不吝啬地将目光投射在我的躯体之上,让我无处遁形。
好像得到了一个一直希望得到的结果,我却没有丝毫的安慰,就像等了太久,竟然忘记了自己究竟在等什么,以至于当它出现时,却再也分辨不出来。
我冲进浴室,对他说:“忘了他。”
“很多年了……”他疲惫地靠在浴缸边上,伸手摸着我的头发,“现在想想,实际上误了他也误了自己。”
我既想问他为什么,又害怕知道那个答案,那么多年的不甘缠结成了一腔执着,燃烧着我生命中的每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