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看来一琴门和沉山派的关系也没那么差嘛。
这顿饭相当热闹,临近尾声时客栈老板站在大堂内指着一个跑堂的伙计痛骂。客栈里唯一一只打鸣的公鸡不翼而飞,一客栈的人今早全起晚了。那伙计年岁不大,知道是自己没看好鸡,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得嘴唇直哆嗦。
一伙人吃完早饭鸦雀无声围观掌柜训话。明斓心说这可是树立形象的好机会,帮衬一把小伙计,自己古道热肠的形象立刻就树立起来了。一摸口袋,囊中羞涩,明少侠又趴了。
最后还是陈贤看不过去,上前给了一锭银子。一锭银子可不少,老板笑得眼睛都看不见,粗着嗓子又吼了几句伙计,小伙计抹着眼泪感谢陈贤。
朱小瑞叉腰掐着嗓子站在明斓身后借题发挥,“哟,这鸡好好的一直没丢,怎么我们一来就不见了。该不是被某些人偷了吧。”故意拖长音调揶揄明斓,“有些人就是穷得吃不起肉也别偷那鸡呀,那鸡老得都快走不动路了,哪能吃啊。”
燕陶听他话里含沙射影,登时就怒了,拍着桌子和他对骂。
明斓也不恼,在桌子底下抖腿看俩小鬼你来我往。
燕陶说,你无理取闹。
朱小瑞说,你心里有鬼。
燕陶又说,你莫名其妙。
朱小瑞冷哼一声,你心虚。
两小鬼年纪差不多大,吵得龇牙咧嘴脸红脖子粗场面极其难看。这时明斓才心情舒畅地猛拍桌子,放肆,燕陶不得胡闹,快给朱公子赔罪。
陈贤摸着下巴直点头,明贤侄果然教导有方,明知对方有错在先仍能退一步海阔天空,佩服佩服。
明斓出完这把风头,早上受得气这才平了。心平气和地跟在萧宿峦身后出店上车继续上路。
上车的时候燕陶也想跟上来,估计是对甜甜的糕点还念念不忘。明斓知道昨晚上萧宿峦睡一夜马车肯定没睡好,早上必然要补觉,放燕陶上去准要吵着他,那家伙睡不好很难伺候,所以故意把燕陶骗到后面的马车上,燕陶用可怜巴巴的目光看他好久,明斓一时不忍又从萧宿峦车上搜刮出不少坚果点心一并塞给他。
做完这件事以后,萧宿峦十二近侍里专管钱财的卫四就一直用一种痛心的目光盯他。
小气鬼!他在心里不住嘀咕,这人脾气怎么一点没变还是那么抠。不就是吃他几块糕点。卫四手上管着钱,明斓以前说什么都不肯得罪他,现在不一样了,他又不靠萧宿峦养,你瞪我干什么,你管不着!他就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到现在还在吃人家用人家的,以前还有个名分,现在完全是没名没分骗吃骗喝,卫四瞪他也不足为奇。
明斓再怎么挥霍,萧宿峦那败家玩意是不会管的。毕竟他萧大少随便花花都比明斓消耗地多得多。明斓知道他不是故意败家,萧宿峦出身名门,家里从小用好的穿好的,根本就没有节省这个概念,好不容易和他下山混了几个月苦日子毛病收敛不少这几年骄奢淫逸毛病又全回来了。萧宿峦那是败家中的精品,根本就不在乎那几盒糕点,一上车就扔给他一床被子,两人各据一边抱着被子睡得香甜。
明斓本来晚上就没睡好,沾着枕头就睡,醒过来的时候早过了正午。一睁眼吓了一大跳,不知怎么回事两人居然睡得滚做一堆,萧宿峦的脸挨得他极近,细长浓密的睫毛扫在他鼻尖,一颤一颤仿佛能痒到心底。
明斓敛了呼吸仔细打量他。昨天到现在一直没有好好看他,最多也就是刚见时的惊鸿一瞥,绝不敢这样直勾勾看他。眉头平展,鼻梁挺直,嘴唇微张,惹人亲吻。明斓盯着那两瓣薄唇看了许久,花了很大的自制力才没亲吻上去,偷亲一个高手,这比你朝高手脑门上来那么一棍子更容易把人弄醒。这要是亲上去都没反应,萧宿峦也不用在江湖上混了。
明斓忍住诱惑,吞了口口水开始数对方的睫毛。其实他完全可以逃开,可就是忍不住这么和对方一起手足相抵躺在一块儿,真是没出息,他暗骂了自己一句。
萧宿峦闭着眼睛忍了许久,明斓还在傻乎乎地数睫毛,鼻息全喷在脸上还不醒,那就真是猪了。
忍无可忍,长臂一伸把人揽进怀里,明斓因为惊讶而微张的唇正好给了他机会,含住那两瓣唇反复□。
明斓也是一下傻了,激动地抱着对方就啃。萧宿峦的吻和他现在淡漠的表情完全不同,霸道而充满占有欲。缠着明斓的舌头,里里外外都要刻上自己的气味。明斓的身体是被他充分开发过的,三年间又一直禁/欲,没啃多久就败下阵来,不自禁地款摆腰肢恳求更多的爱/抚。
直吻得头昏脑胀,双腿酥软,萧宿峦都不肯放过他,按着他的臀部不让他离开自己。明斓边喘息边想,人真是奇怪,明明当初那么绝情再见时也没说上几句话,燃起的热情竟然也能将人融化。
“恩……”萧宿峦一手按着他的臀,一手扶着腰,肆无忌惮地在他嘴中翻搅,明斓身体发软难耐地摆着腰轻蹭。他深知自己丢脸,竟然只是一个亲吻,下面就半硬了。但对方似乎没有想要的意思,他知道萧宿峦求欢时喜欢用手抚摸自己的腰,如今那双手只是老实搭在他的腰侧动也不动。
“公子……”朱小瑞打开车门钻进车里,他是想来看看两人醒了没要不要用膳,没想到一进来就看见这么热辣的画面。他家公子青丝披散,薄唇微红,被人压在下面面面面面……朱小瑞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