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腑几乎被焚毁的感觉让我几乎在刹那间失去意识!
我中毒了!这是我第一个念头。
是谁?是谁想杀我?
是他?不可能,他要想杀我,机会太多了,不会用这种方法。
但是,在他的船上,怎么会有人认识我?
难道是这船上有他哥哥的境暗桩?
那也应该是向他下手,关我什么事?
一阵紧似一阵地痛苦让我不由自主地喷出一口鲜血,那带着乌黑的色泽让我知道,如果再不想办法,我就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喉咙里全是血,对抗身上的疼痛已经耗尽我所有力气,怎么办?
一把抓过先前装点心的小碟,我哆嗦着狠狠将它扔向房门。
碟子与门的碰撞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突出,几乎是碟子落地的同时,房门被一把推开,然后是他那张由疑惑瞬间转为震惊的脸庞。
“怎么了?怎么回事?”他扑到床边,几乎不敢碰我,我痛苦狰狞的模样吓坏了他。
“点心…………有毒…………”我颤抖地挤出几个字。
“怎么可能!”他脸上的震惊与愤怒绝不是假装的,但他这时的失神就是我的死敌了。
“给我灌水,有多少灌多少,吐了再灌,然后,去找无回谷主,就说…………那个叫他小鬼的人快死了。”趁着疼痛与疼痛之间短暂的空隙,我咬着牙说出我现在唯一可以想到的方法,握住他的手低语,“我知道不是你,不要动手,等我醒来。”
放弃一切意识,我任自己陷入昏迷,这种痛苦对于一直习武有内力护体的人来说,也许不算什么,但是我,我只是个半路出家的野路子。
虽然在心里还没有做好再见蓝眼睛的准备,但我想活下去,不想死得这么不明不白!
觉悟
感觉自己如同在云端飘荡一样,轻轻的,软软的,居然连一点重量都没有。
努力睁开眼睛,我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纯白世界。
“别看了,你都快死掉了,还有心情把这当旅行啊!”
耶?死?刹那间,之前的记忆一点一滴地回到我的脑海里,我的心瞬间沉入谷底。
“想起来了?”一个纯白的人影端端正正地在我眼前摆出一个跷着二郎腿的坐姿,银丝似的及肩短发,一双翠绿的眸子,暖暖地让我觉得很窝心。
“斯奈克!”我大叫一声,扑进他的怀里,力道之大把他整个人撞翻在“地”。
“哎哟!你轻点!”他夸张地大叫,我却一动也不动地死死抓住他的衣襟,把头埋在他怀里不肯抬头。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闷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有人会想要我死?”
说实话,我被昏迷前那可怕的疼痛吓坏了,感觉自己的内脏在被火焚毁,极度的高温似乎瞬间就能把我的五脏六腑全部蒸发,那种感觉…………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似乎能够感觉到我的恐惧,斯奈克伸手搂住我,轻轻拍拍我的后背,“别怕,别怕,暂时不会有事了。”
“咦?你在这里?马王呢?它没事吧?你怎么去了那么久?”突然想起龙焰马王,我立刻从斯奈克怀里挣脱出来,顺手擦去脸上的泪痕。
斯奈克眼里闪过一抹我不熟悉的冷凝,但飞快地消失不见。
“龙焰马王没事,虽然有点麻烦,但还不至于伤其根本。但那些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脾气那么好的斯奈克也会生气?
那龙焰马王…………
“到底怎么回事?”我心急地直扯他的衣裳。
“长话短说吧,不知道谁将龙焰马王的脑髓可以增强功力的谣言散布了出去,龙焰马王的马群遇到了好几次埋伏,龙焰受了重伤,为了族群不至于无主,它强行将另一匹头马进化成为龙焰马王,并掩护它们进了我藏身的山里。龙焰情况很糟,不过为了争夺它,那几批人互相争斗给我争取了一点儿时间,我已经让它到了安全的地方,而且将那座山暂时封印了。”犹豫了一下,斯奈克还是将实情告诉了我。
“龙焰受了重伤?”我只抓住了这一条重点,脑子一木,后面的话几乎听不进去了。
“没事的,没事的,有我在呢!这些时日我大部分都陪在它身边,它的灵力在这次受伤后开始蜕变,我插不上手,只能从旁协助,所以才用了这么长时间。如果不是它感到你情况不对,我也来不及找到你。”
“那它现在…………暂时没事了?蜕变能成功吗?如果不能会怎么样?”感觉斯奈克没有把话说完,我急急追问。
“蜕变…………不好说,它和我不一样,龙焰是这星球上唯一有可能和我一样化形的生物了,只有它可能达到我的水平,但是它还太小,我不确定它是不是能蜕变成功,如果成功了,对它来说是件好事,如果不能…………”看了我一眼,斯奈克语意低沉,“如果不能,它会死。”
“那…………那我能看看它吗?”我低低地问道。
“现在这样不行。”斯奈克毫不留情地拒绝我的哀求。看着我失望的眼神,他叹了口气,没辙地向我解释:“那个地方不在这片大陆上,在一个名叫格洛尔的小岛附近的海底,那里是这个星球上灵力最足的地方,也是唯一能让它的蜕变多几分胜算的地方,你现在只是灵体,怎么能到那里去?你会直接魂飞魄散的。如果你一定想见它,就让自己努力活下去,我向你保证,在四十五天内它一点儿事情也不会有,只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