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洛手腕再一转,让儿子头的另一侧那泛出血迹的医用纱布朝向自己。
「怎麽伤的?」
「跌倒的时候……磕到桌角……」颖夏小声说,
颖洛掀开薄被单,他知道儿子惯於隐忍,身上其他地方有伤也一定不会说,乾脆亲自检查。看到膝盖那部分的旧伤,也猜到跟今天的事情有关,再检视手臂,有几处小伤口,都被处理过了。
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问:「表呢?」
颖夏脸色一下刷白。
「表呢?」
「爸爸……对不起,表、那个……」
「被打你的人抢走了?」
颖夏沉默,颖洛知道儿子的这种沉默就是默认。
垂下头,颖夏猜得出那表有多重要,父亲也说过若是不戴表,对送礼的人交待不过去,如今被抢走,父亲生自己气是应该的。
颖洛转头问儿子班导:「打人的人在哪里?」
「校长跟那三个同学在会议室里,辅导老师都在,等双方家长一齐……」
「叫那三个过来。」颖洛冷冷说:「我要知道,谁打了我儿子。」
他在黑道打滚多年,眼神口气自有种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