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眸低首,心中不禁有些自嘲。那自己呢?活了将近千年,他早就明白自己的情感比寻常人淡漠,但是淡漠并不代表浅薄。也许勿乞对他而言,只是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虽然有了肌肤之亲,但是过后,也并非谁没了谁便不可过活。心下苦笑,他甚至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吧,连前来营救都要改变形貌的自己,到底是在害怕些什么呢?
他欣赏这个男人的胆魄,甚至他的执着。别人说自己无欲无求,自在洒脱,其实是怕的,怕会失控,怕会受伤,所以压抑着,所以还是会感到寂寞。但是这个男人,他的心是那么自由,似乎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妨碍他对天道的追求,仿佛永远不会受伤,也从来不会退缩。他可以揽着你的颈项求欢,可以低下他的头颅做口活,甚至可以坦荡荡地露出最私密的地方任人亵玩,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