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跟着你们坐会儿得了。;
但是人没过来,东西却来了。又过了会儿,一个服务生端了杯红酒,又擎了两束花,放在暮云跟前。暮云说:;我们要的先都上齐了。;
那服务生微笑道:;先生对不起。是那边的两位先生特意点给你的。;然后往人堆里一指。
暮云跟着看过去,果见那张桌子边坐着两人,正朝这里张望,仪表倒也不俗。刘静侬和于杭也看了眼,都只微笑。
暮云供职国际公关公司,也受了些训练,自然知道如何应付,就冲那两人把头微点。然后又见两束花里都有卡片,拿出来一看,一个写的是;花王笑纳;,另一个则是;艳冠群芳;。也给二人看了,随手放在桌上。本来应该过去道声谢,见这卡片言语粗鄙,颇有狎玩之意,就没理会,谅那两人知道意思。
于杭就笑:;年纪不大,倒很知道好歹。;
刘静侬也笑:;现在的年轻人,都聪明厉害,你也别小看了。;又对暮云说:;你这样是冷淡点儿,但在这种地方,冷淡有冷淡的好处。随便结交人会带来麻烦。;
暮云忙点头。
坐了一阵,渐渐觉得那些人也那么回事,看那些表演也没太多新意,不外是反串和脱衣,他倒觉得有些厌烦了。只见刘静侬和于杭在那里嘀咕些什么,也听不大清楚,只得在他们笑的时候跟着傻笑一下,自己东一口西一口喝酒。
后来刘静侬和于杭就说要走,问暮云再呆会儿还是和他们一道撤。暮云刚要说一起走吧,于杭又说:;马上有个表演,可以乱真的。你要是以前没见过,倒是可以留下来见识一下。这种地方,不值当老来。和我们一起走,自然更没问题。;
暮云就选择留下。他其实也想一道走,见刘静侬和于杭似乎关系不一般,不知道是真正的好朋友还是情人,就不好继续跟他们掺和;再说又不同路,若上了车,于杭势必绕大圈送他回家,他不愿意这样麻烦一个萍水相逢的人,就算于杭是刘静侬的男朋友也不合适。
刘静侬见他坚持,就不再劝,只反复嘱咐说:;这里人杂。什么毛病的都有。你可千万别和不了解的人......交往。;暮云明白他的意思,就红着脸点点头。
那两人离开后,暮云就边喝酒边看那表演。原来是一个皮肤白净的人,只穿丁字裤,爬在台上,被一个铁塔似的黑大汉折磨。先是鞭子抽,只听鞭子带出风声,一鞭一道痕,在那人脊背上纵横交错,灯光下看着红是红白是白,很妖艳的样子,却不知是真抽还是玩的视觉效果。挨抽那人倒还婉转呻吟,恰似特别享受一般。暮云被他叫得心里发慌,又想继续往下看,就大口喝酒镇住。
又见那黑汉把白皮肤捆在一根柱子上,用大头针穿过他胸前两点。那被穿的人又叫得欢愉多过痛苦,令人想起床上风光。然后那黑汉端起一个烛台,把蜡油往那人身上滴,滴一处,那人就腻着声音低哼,别有一种艳媚淫糜之感。
暮云就这样边看边喝酒,觉得虽没有特别的奇趣,也算开个眼界。到最后那两人收场,下面掌声雷动,他就起身回家。
但是刚站起来,忽然双腿发软,又跌坐回去,顿时眼前昏黑,一股烦恶涌上来。大惊之下,自悔这一个晚上忘了节制,不觉中喝了太多酒。然而此时悔之晚矣,他连抬一下头也感到困难,只觉眼皮发沉,满脑子都是趴下睡倒的念头,兀自勉力支撑,恍惚记得跟小蝎说好了,他要来接自己。
这时一双脚在跟前停住。暮云虽看不清楚面目,见衣服裤子仿佛都是小蝎,勉强笑一下,想靠过去,低声说:;小蝎乖,抱我回家。;果然一双臂膀抱住他。暮云松口气,就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暮云在一阵灼热和冰冷交替的强烈刺激中醒来。印象中是小蝎抱自己回来的,但枕头又不是自己的也不像小蝎的,忙睁眼一看,登时说不出话。
原来他是睡在一张陌生床上,一个不认识的人趴在他腿间,旁边放着热水和冰水,那个人正噙着他,玩冰火五重天。这些床上花活儿,小蝎玩得一套一套的,当时在他身上试了几样,把他摆布得死去活来,自然知道就里。此时只觉得那人嘴唇粗重,舌头笨拙,牙齿也容易刮着人,可是勉强也到了紧要关头,想说什么,却挤不出一个字,只得身不由己,闭目喘息。
那人感觉他醒了,抬头笑了下:;醒了?;原来是个团大脸的中年人,一副厚道模样。
那中年人只说了句话,不容他回答,又埋头用功,口手齐上,结束了活动。才说:;刚才你醉得厉害,往我身上靠,我就带你回来了。;
暮云本来想斥责对方乘人之危,见搭在床头的衣服果然像小蝎的,只恨自己酒后乱性认错人,也没法说什么,眼泪却汹涌而出。
那人见暮云流泪,就过来给他擦泪,又说:;兄弟兄弟!你也别哭了。都是大老爷们儿,你也没吃亏。我也是刚才给你脱衣服睡觉,见你模样儿疼人,又一身好皮肉,嫩得出水儿似的,忍不住叼两下,再没做别的。你就原谅大哥吧。你是聪明人,知道要换了别人碰见你,会是什么后果。别哭了,啊?;
暮云怒气填胸,哽咽道:;你这么说,好象我还占了便宜似的!;自己想想,看似没吃什么亏,其实被个陌生人脱了衣服又摸又舔的,实在是耻辱;小蝎万一知道,恐怕立刻得翻脸。想到这里,又狠狠瞪了他一眼。
那人笑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