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认为这个梦实际上已经不能算是噩梦了。他喜欢它,迷恋它,琢磨它每次在细节上的各种变化带来的刺激,尤其感谢它让他能够爽快顺畅地倾泻出郁积在心中的眼泪。他对这个梦已经上瘾了。
之笛想,人的变化真快,也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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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家里的态度在越来越缓和,工作上也逐渐顺风顺水,之笛却不觉得生活有多大起色。他始终得不到暮云的确切消息。尽管给暮云他爸的骚扰电话还是隔三岔五地打过去,依然只是打过去就被挂掉,更别说任何积极的响应。
与此同时,他越来越多地陷入对自身的研究和探索。
这个身体,存在了二十多年,以前也只以为简单地与;食色;相关,现在看起来并不止是这个样子。不用说被不透明的皮肉囚禁在黑暗中的灵魂,光是这些皮肉本身,就足够复杂。其实只是一张皮,一堆肉,一腔血,一束筋,横七竖八缠绕填充在一个骨架上,就变得活跃灵敏,能在不同时候传达出各种复杂细微的感受,有时甚至不由自主地反应,又让他厌恶,又令他好奇。
他找不到人诉说内心的这些愁苦与困惑,偶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