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的离去。
沈谦拉着贺戚骆骆骆的衣袖,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小个子男子,伏在他的耳边轻轻的说:“他袖子里藏了好东西呢。”
贺戚骆骆骆侧头,剑眉星目灿若星辰,嘴角含笑心不在焉的问:“哦,是么?”
宋华阳好奇了,问:“是什么东西?你可是看到了?”
沈谦到没有注意到贺戚骆骆骆的反常,宋华阳一问他自然就笑出了声,道:“刚才他撞到我的身上,我自然就摸了一把,可见着好东西了呢!牛皮袋装着的,鼓鼓的,摸起来却是酒水一类的物什,你猜会是什么东西!”
宋华阳嫌恶的看了一眼沈谦,道:“你居然还有如此癖好?真是有辱斯文!”
贺戚骆骆骆:“可是油?”
沈谦惊奇的看了他一眼,问:“你也闻到了?”
贺戚骆骆骆点点头,他对气味之类尤其敏感,而沈谦和那小个子撞到一块儿自然也闻到了,只有宋华阳摸不着头脑,左看右看的觉得他俩可真诡异,人家袖子里装了东西也要摸一摸闻一闻?!
“得出事儿了,宋华阳!你先带着谦儿回府!”贺戚骆骆骆当机立断。
宋华阳虽疑惑不解,但也从不怀疑贺戚骆骆骆的决定,侧头看着沈谦,以为他会有意见。
沈谦却只是抬头看了贺戚骆骆骆一眼,目光温和语气淡然,没有半点儿的波澜起伏,他道:“注意点儿,完事儿了来我屋子一趟,我有事情与你说。”
宋华阳被他俩打哑谜似的对话给弄懵了,一路上都在缠着沈谦问怎么回事。沈谦懒得理他却又磨不过他,耳边一直有蚊子在嗡嗡作响,烦都烦死了。
“你怀疑会用人纵火?”宋华阳瞪圆了眼睛。
丫鬟抱着沈谦的xiè_yī进了屋,看见有外男在,便红着脸退下了。
沈谦解了披风扔在榻上,童颜闻讯立马进了内室,笑眯眯的向沈谦报告安全护送郡主回家。
宋华阳一屁股坐在沈谦的旁边,目光炯炯的盯着他,誓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意思。
“他行色匆匆且目光游移,袖子里揣什么不好偏偏是油?且细看他的手便知他必不是灶上的人,如此推断他大概是由坏事要做了,装着一口袋的油不是纵火难道是刺杀么?”沈谦娓娓道来。
宋华阳恍然大悟,起身说:“我得去看看才行,贺哥一人怕应付不来。”
沈谦随意摸了一本书拿在手上,翻了一两页后才表示听到了,点了点头。宋华阳小马驹一般急吼吼的冲了出去,冲撞了上茶的丫头苦荞,惹得人家姑娘把上好的龙井全喂给了自己的裙子。
“我的天老爷哪!宋少爷这是急着作甚啊?”苦荞哭丧着一张脸,扯着湿哒哒的裙摆欲哭无泪,“这是我老子娘才从二门送进来的新衣,这下可好了!”
童颜见沈谦专心致志的看书,轻手轻脚的收拾了一番退了出去,听了苦荞的抱怨笑着说:“姐姐别急,宋少爷还要来咱们府上呢,到时候缠着他赔不就行啦!”
苦荞气愤地跺脚,指着童颜骂:“你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你以为姐姐我是多得脸的人物呀,敢问主子赔?我活腻了不成!”
童颜笑嘻嘻的抛开,说:“姐姐别气了罢,这件衣裳让我来说也不怎么好看呐!”
苦荞作势要打,童颜赶忙老远给她做了个揖,“改明儿发月钱了,好姐姐你等着,我给你扯几块好看布做衣裳!”
苦荞气极反笑,指着他使劲儿跺了跺脚,看到童颜的身影消失在回廊那头,只得恨恨的回了茶水间。
烛火下,沈谦靠在床头,披散着头发,皎如白玉般的脸庞映上了荧荧烛火的微光,美得不似凡尘之人,单手拿书轻皱眉头,似乎是书中有艰涩难懂的地方。微微空洞的眼神却已表明,他完全走了神。
分别时贺戚骆骆骆低头的那一眼,恰如上辈子最后一眼。他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着他对这个尘世的最后一眼,似乎是在寻找什么,应该是失望的,失望的低下了头,失望的接受了他爱的人想要他死的这种结果。
四肢百骸都像是泡在冷水里一般,沈谦却已经难以掉泪。无论怎么来补偿他,怎么去回护他,亦或是怎么去爱他……却永远无法改变他负了他良多的事实。每当贺戚骆骆骆用那种“我会在你身边”的眼神看着他,天知道他心里是多么的难受,那种钝刀子割肉的感觉,让他无法坦然的面对他。
“贺戚骆骆骆……你到底是为什么要选择我呢?”沈谦兀自低语,冰冷的侧脸望向已经漆黑的夜幕,他想找寻一个上辈子不曾看到的答案。
强大热血如你,为何会选择一个冷漠自私的我呢?沈谦轻轻闭上眼睛,鼻翼微微的扇动,当心里的悲伤铺天盖地而来的时候,曾经漠然如我,却也再狠不下心来看不见你了。
“戚骆……这一世,即使你会负我,我必不会……再负你!”眼角缓慢的划过一滴水珠,那是一个曾经为爱叛逃的囚徒对爱的领悟。
“怎么哭了?”
沈谦从睡梦中醒来,迷迷糊糊的看见眼前晃动的人影,想要起身看清却被一把按下。
“戚骆?”
贺戚骆骆骆心中餍足,掖好他的被子将他放平,“怎么靠着睡着了?等很久了吧。”
沈谦还未完全从梦里走出来,听到贺戚骆骆骆的声音却安稳了许多,嘴角微微带出一丝的笑意,摇摇头,说:“你扶我起来,这样像什么话!”
“就我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