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交情匪浅呢!
“今个儿也不知是哪阵风刮得巧妙,贵人一个接一个的登门呐!”大管家一张巧嘴,和沈谦一行人半分疏离也无。
沈菀被他的夸张表情逗乐,笑道:“你倒是说说,还有谁来你们庄园了?可是我们识得的?”
“哟!大小姐可难为小人了,小人粗鄙见识浅薄,哪里识得公子小姐们交好的贵人呢?不过是听东家说了一嘴,看那接待的架势,可是来头不小呢!”大管家一副精瘦的模样,道起是非来竟是像模像样,挤眉弄眼的,让沈谦直皱眉头,却让沈菀兴趣不小。
“你往前边儿带路,我得瞧瞧你口中的贵人到底多贵!”沈菀也是孩子气,她自觉身份已不低,就想见见是谁比她还气派,能让管家如此夸张道来!
园子里的风景不错,虽然是占了近两百亩的地儿,但规划下来竟是分毫也没有浪费。沈谦一行人走过,竟是有别致的楼台水榭,又有诗意的小桥流水,七拐八拐的,数十步就是另一个景儿,目不暇接的景物接壤得极其巧妙,仔细观来,让原本心情低落的沈谦回转了不少,心里不禁想,这是一个怎样的庄园主才有如此不同凡响的想法,逐渐生出了想要结交一番的心思。
“曾老大,你这是领的何人?”
待沈谦转过假山,两班人马碰了个面对面,真真是冤家路窄,那白衣蓝底锦袍的不是姜成英还有谁?遥想当初杏花微雨初见之时,公子谦和如玉,彼时他含笑负手而立,气质悠然如空谷之兰,寥寥几句便让自己像做了一场梦一般直至万劫不复。那些过往,那些疼痛,沈谦一一想起,如今两世再见,竟如同仇人般分外不能容忍。
而沈谦也在想,若早知会如此相见,还不若选在就在花宴上坦坦荡荡,如今竟是毫无准备而来,果真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该来的总是要来,沈谦微微敛了心神不再回想以前。转眼再瞧那问话的那名男子,观他通身做派必然就是这里的庄园主了。
“三表哥?你怎么也在这儿?”沈菀经常入宫陪伴太后,自然是一眼就看到了身形高大的姜成英,她不知沈谦遇袭的□□,自然是抱着遇到熟人的欣喜之情问候了一声。
“是菀儿表妹啊!这里庄园主和我是旧识,路过此地特来拜访故人的。”姜成英鼻音颇重,带着笑意的声音传入沈谦的耳朵里就像是飞进了一只蚊子一般难受。
“有些时候未见了,表弟还认识我吗?”姜成英的眼神扫向一旁静默的沈谦,心里默默估量,看沈谦的气色该是好得差不多了才是。
“自然。”沈谦没有与他见礼的意思,按照规矩,姜成英是皇子沈谦是侯府世子,应该是行半礼的,但因有姑表这一层关系,沈菀也不常给他行礼的,自然,沈谦也就不想搭理这规矩了。
姜成英挑眉,对着呆在一边的庄园主说道:“卿庄主,这是我姑姑家的公子小姐,此番前来,该是为我那姑父买你园子里的酒酿才是!”
沈谦眼睛一暗,道:“三皇子敏锐机智,猜得正是如此呢!”沈谦紧咬着‘猜’字,让姜成英闻言不禁眸色一变。
被唤作卿庄主的年轻男子立马抱胸施礼:“原来是高阳长公主家的世子与郡主,草民失敬失敬!”
跟姜成英站在一起的人,沈谦断然也没有了结交的心思,只问卿庄主是否存留了梨花白,若有可否卖一些与他。
“早知沈侯看得起本庄的梨花白,特意留了几壶,本该亲自送到府上去,但既然世子爷亲自来取那就烦劳世子爷带回去,失礼之处还望海涵!”卿庄主不过及冠之年,措辞用语皆是熟练至极,看着一副书生相,眼睛里透着的却实在有几分商人的精明。
“庄主严重了,一买一卖自然是天经地义的,哪里有失礼之说。还要多谢庄主念及老父爱酒特地留下几壶,正巧府上庄子里也送来了新鲜的野货,小小回礼还望庄主不要嫌弃。”沈谦道。
卿严暗道沈谦好手段,若明摆着给钱自己肯定是不要的,又若是白白送给了他,以面前这位目前他所能猜测到的性格来看,断然是不想欠自己的人情的。两相对比,还不如直接就不给银子,自家庄子里的野货?说得多好!不过是你来我往走走交情罢了,总比明面上丁是丁卯是卯的给银子好看许多。卿严不禁肃然了许多,看来三皇子的顾虑颇有几分在理,这样一个还未及冠的少年就有如此心机,若是为自己所用还好,若是投靠敌方......还不若毁了来得干净!
“世子的好意草民自然是不会推却的,只是草民这里也得了几样新鲜的物什,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世子爷可要入内观赏一番?”卿严笑得颇有几分深意,沈谦余光扫到旁边一言不发的姜成英,自觉是进了狼窝,但沈家人岂有不战而屈人之兵的道理?
沈谦自是有一番风骨的,既然是下了战帖,那断断没有推拒的道理!
“庄主请带路。”两人一来一往之间,如化骨绵掌一般将紧张的气氛瞬间化为无形,身边跟着的沈菀很有几分头脑,左顾右盼之间,似乎是读懂了沈谦与庄园主之间的微妙气息。沈菀在心底暗笑,能在沈谦手下讨到便宜的,不是狼狈逃窜就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她倒要看看这白面书生到底有何手段把他们留下来。
第18章 火枪
沈谦在前面信步而走,微风扬起的袍子让整个人显得清俊不少,在后面的人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