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嘛,有信仰总比没有的好。
宋青心里倒没想这么多,他只是单纯的觉得这尊观音像有点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具体是在哪里见过,他眯了眯眼睛,非常肯定自己绝对在其他什么地方见过这尊玉像,但就是想不起来,正想得费劲,突然听见席城说:“这尊玉像是你大哥送来的,你应该见过。”
宋青很确定自己见过,但绝不是在宋家或者宋家人手里见的,见席城这么说,他只好点头附和道:“是有点印象。”
席城见他单手抚着下巴的样子像个小老头,轻声道:“我们今晚回安宁。”
宋青头也不回的说:“哦,好。”然后便再无言语。
两人静静的站了一会儿,然后宋真在外面叫席城,大概是要出发了,宋青转过头对席城说:“你们去吧,我一个人在这里没事。”说完给了他一个笑脸,席城看着他姣好的容颜,轻轻的点了一下头,接着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 炭炭 的地雷。
☆、进入角色
等人都走了之后,宋青仍没想起自己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尊像,想想无果后只能作罢。
他向来不喜欢亏待自己,更不喜欢难为自己,所以既然想不起来也就算了。
宽敞的大堂只剩下他一个人,多少显得有点太过安静,宋青走到沙发边上坐下,掏出手机玩了一会儿,然后陈渊的电话打了进来,陈渊问他们在哪里,宋青说席城带他来见宋真了。
宋青觉得自己话音落下后,电话那头的陈渊突然拉长了呼吸,然后他听见陈渊的声音,“四叔竟然带你去见你二哥?!”所有惊讶和不敢置信在字里行间被无限放大,从无线电波那头传过来,到达宋青耳际时,就化成了一股深刻的尖锐,宋青揉了揉耳朵,无语的望着天花板,“难道我不能见我二哥吗?”
陈渊问:“你二哥没削你啊?”
宋青莫名其妙,“他干嘛要削我?”
陈渊继续说:“你忘了一年前你勾|引过他,害得他整整一年都没敢回安宁,连春节也没回来。”
宋青险些从沙发上栽下去,对宋二哥不待见自己终于有了清晰的认识,同时不由更加佩服起原主来,连自己的亲哥都不放过,到底是太过无法无天,还是太禽|兽不如了,宋青吞了口口水,小心谨慎的措辞:“我当时只是想吓吓他。”
“靠!”陈渊夸张的叫起来,“你给他下了药,把人裤子都扒了只差临门一脚了,你竟然跟我说你只是想吓吓他。”
好吧,宋青已经无言以对了。
像原主这类惊天地泣鬼神的人才真的是世间少有,敢情一年前他真的是想上了他二哥,宋青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鸡皮疙瘩立刻一层层的往下掉,虽然他支持同性恋者,但是这种连亲哥都想上的类型还真是不敢恭维。怪不得刚刚见面的时候宋二哥让他别打席城的主意,估计是一年前吃了自己弟弟的亏,怕这个弟弟会像对付自己那样对付席城吧。
药,把他放倒,然后骑上去干这干那……
幸亏原主没那么做,如果做了,估计也不用等到几天前,铁定早就死了。
“我……呃我当时年少无知,”宋青一手撑着半边脸颊,搜肠刮肚的,“现在想来也是非常的后悔,以后保证不会干这种事了。”
“你还想有以后?”虽然隔着电话,宋青也能想象陈渊在那头皱眉的样子,然后陈渊耐心的劝告他:“我觉得你应该跟二哥道个歉,估计他被你这么来一下子,铁定有心理阴影了,所以你好好跟他说说,把大家的心结解一解。”
宋青觉得这话有理,虽然这身体换了个芯儿,但他好歹占着别人的身体,应当给原主积福吧,把兄弟俩的心结解开,以后抬头低头好相见啊。
挂了电话之后,宋青在沙发上发了会儿呆,然后就见席城和宋真从外面走了进来,没见先前的那几个人,估计是直接回去了。
宋青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宋真一眼,发现他除了之前在院子里见到自己时露出了一丝复杂的表情,后来都还算正常,而且,宋青觉得,宋真年纪摆在那儿,就算真的被自己亲弟摆了这么一道,但到底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而且时间也过去一年了,估计心情应该早已经平复了吧。
转念一想,又觉得无论对方现在恢复成什么样了,做错了事就要道歉,不该耍赖妄图蒙混过关。
等席城跟宋真说完话后,宋青找到个机会开了口:“二哥,有时间谈谈吗?”
从前孤儿院的院长最常说的话是:不要逃避,无论是责任还是其他,若你逃了,事情就永远会摆在那里得不到解决。或许天下没有父母在侧的孩子都是一样的,容易脆弱和受伤,更容易的,则是从长辈那里学来的怯懦和不负责任,所以院长觉得这样的教育是必须要有的。
宋青从小虽然好动,但还算听话,所以倒也算没有辜负院长的一番苦心。
宋真闻言愣了一下,接着与席城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才点了点头。
宋真并不知道宋青要跟他说什么,虽说一年前的事对他来说没有造成什么心理阴影,但是他下意识地会避讳与宋青的单独相处,这一年来他连春节都没有回家,一部分是因为工作太忙,另一部分则是为了避开宋青,虽然他自己不太愿意承认。只是没有哪个人在差点被自己亲弟弟上了之后还能保持住平衡心态吧,宋真自认并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可是也要分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