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死掉的人。
“卫琮?”
“居然是你?!”卫琮远远见着一伙藏头露尾的家伙围着一人砍杀,他想也没想就喊了一声,策马冲来想要将那人拉上马背溜之大吉,没想到对方居然布了陷阱。
“该死!卫琛你他奶奶的惹得什么人啊这是……老子快被你害死了!”卫琮一个不小心背上就挨了一刀。打架斗狠他会,搏命拼杀他何时见过,这些人个个拎起刀砍人眼睛都不待眨的。
他刚刚不过犹豫了一下,想着那一刀砍去那人胳膊可就废了,不想他犹豫别人却不犹豫,这立马就挂了彩,倒是卫琛比那些人还狠,自卫琮加入之后替他挡了一部分,砍起人胳膊腿的那是顺手无比。
“我也没让你来救。”卫琛与卫琮互不顺眼也是由来已久,更何况刚刚还在想是不是卫琮派人杀他,这人转眼就出现在眼前,这实在是太巧合了,卫琛不得不脑子里多转上几道弯。
“你!老子真是瞎了眼了,咋没看清就冲过来,早知道是你老子见死不救!”卫琮气得哇哇大叫,恨不得手里的刀往卫琛头上砍去。
卫琛默默观察,以期寻找突围的方法,只是他越看越是心惊,这些人看似在砍杀他们俩人,实际上却是在暗暗护着卫琮,这么一来,卫琛更确定了心中猜想,他不得不分出一半的精力去防备他身边这个一直骂骂咧咧看起来鲁莽没心机的男人。
只是腰腹一道大伤口,一直流血不止,又要分精力去防备卫琮,卫琛很快就变得险象环生,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他看了看身后的那条河,桥上是一定不能上的,对方准备充分,说不定就有陷阱在那等着。
他刚才骑来的那匹马一直在不远处徘徊着,他吹了声哨子,那马就温顺的往这边奔来,只是同样的踩了一蹄子的荆棘,马儿长嘶,脚下胡乱的踏着,卫琛趁着这个时机一把将身边的卫琮推向斗笠客,那人果然收刀一把将卫琮接住。
卫琛趁机往河边跑去,在付出手臂背上被砍了三道伤口的代价后成功的窜入河中消失不见。
卫琮震惊的看着如今的场景,他还在卫琛居然卑鄙的把他推出去当挡箭牌的愤怒情绪中,本以为就算还有命在也是会被捅几刀。没想到刚刚还杀得凶狠的斗笠客居然伸手接住了他,并且堪称温柔的把他拨向一边。
接着就见卫琛扑通一声跳进河里去了,河水湍急转眼人就消失不见,也不知生死。
那些斗笠客互望一眼,其中一人冲他拱了拱手:“卫公子多有得罪,告辞!”
还不等卫琮出声,只听嗖嗖几声,人就给不见了。
只余卫琮一人望着满地狼藉,血液混着泥土,让这块地变得有些泥泞,一只断掌静静地躺在地上,卫琮手里还握着那只手的主人的刀,那人是被同伴拖走的,卫琛一刀削了他大半脑袋,当时脑浆溅了卫琮一袖子,卫琮想起刚刚用那袖子擦了嘴角,瞬间觉得一阵反胃,他丢下手中的刀,趴在地上呕吐。
这是他第一次对卫琛升起了浓浓地恐惧,他原本以为自己打架从不惧任何人,如今才知道,卫琛不是打不赢他,他只是不屑于与他打,卫琛与他早已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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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琮浑浑噩噩的回到卫庄时天色已暗,下人见他身上留着血,发髻散乱,俱都吓得惊声尖叫,他这才想起他就这般回来万一吓着母亲可是不妥,正想让下人闭嘴,就见卫夫人抹着眼泪向他走来:“琮儿!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啊!”见他满身鲜血,卫夫人吓得几乎要晕眩过去。
“娘!”卫琮赶紧将她扶进花厅坐下,卫夫人也不坐,只看着卫琮想碰不敢碰,只怕弄到他的伤口,管家程伯喊来大夫为他包扎,期间卫夫人一直抓着卫琮的手臂,看着儿子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有三、四道。
等伤口处理好,她心疼的将儿子送回房内嘱咐他好好修养。卫琮从小皮实得紧,撵鸡斗狗,上房揭瓦他哪一样没干过,卫夫人对他一向是喝骂多过心疼,还从没享受过母亲这样温柔的对待。
等卫夫人为他掖好被角转身欲走,他才感到不对劲。
“母亲!”他被自己所想到的东西吓得翻身坐起,瞪大眼睛神情恍惚的望着卫夫人:“您……为何不问我如何伤的?!”
卫夫人背对着卫琮,也不敢转身,只听他继续用飘忽的语气问道:“母亲还未等下人通报,便知道我伤着了?”
卫琮见卫夫人僵立在那,勉强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母亲能否告之孩儿,您,为何要、买、凶、杀、人!”
“娘!您说啊!”卫琮做梦都没想过,自己一向柔弱的母亲竟会派人刺杀自己的庶兄弟,虽然他多次说过总有一天要干掉卫琛,但实际上他从没想过对卫琛下手,他只是看不惯他,何至于要他的命!?更想不到自己那深宅里的母亲竟有如此狠心,想要去夺取别人的生命。
“您怎么能这么做?究竟是什么让您变得如此……残忍?”卫琮心如刀割,母亲这个角色在儿子的心中一向是最最纯净温暖的,他无法接受他的母亲竟然……
“我残忍?”卫夫人转头怒瞪卫琮,被儿子知道自己不堪的一面,卫夫人有些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她激动道:“我若不残忍,你还能好好的坐在这当你的卫庄大公子?我若不残忍,这个家将来没有任何我们母子的立足之地!我若不残忍,阿久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