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想过将来自己会有孩子。这样的损伤对温瑜非来说完全没有什么,反而是一种意外的收获。这样,算是哥哥欠他了吧。既然他都不会有孩子了,哥哥又有什么理由去和别人组成一个家庭呢。这是哥哥欠他的,那就用哥哥的一辈子来赔吧。哥哥只能是他的,其他人都没有资格跟他抢。就比如叫做唐可的那个贱人……温瑜非的手指在那层纱布上轻轻的抚摸触碰,不敢用一点力气,唯恐弄疼了温良,眼里却是令人颤栗的寒意。哥哥这样子我很心疼呢。可哥哥为什么要为那个贱人做到这种地步呢?哥哥从来都不是那种善良乐于助人的人吧,现在却可以为了这个女人受伤,哥哥是真的很喜欢她吗?真是嫉妒呢……
“我有点事情要和哥哥说,能麻烦你们先回去吗?”是回去,而不是出去。温瑜非很有礼貌的询问,表情到语气都无可挑剔,却强硬坚决得像个不可违抗的命令。待会儿要好好的“审问”哥哥,让外人看到总是不太好呢。
“不……”眼前的温瑜非不如前世记忆里的人来得成熟,气势上也有所不足。但那种隐约泄露出来的疯狂的感觉,却一点也不比上辈子少。凌霄不放心让温良一个人面对温瑜非。
“回去吧。”温良打断了凌霄想说的话,冲凌霄露出个安抚的笑容,“不会有事的。”在温瑜非对自己还保持着兴趣的时候。
“我……”
“小霄,回去。”凌晨毅态度强硬,不容凌霄反抗。这个人不是凌霄所能对抗的,尽管自己会护着凌霄,但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危险给扼杀在摇篮里不是吗。而且,他看的出这个叫温良“哥哥”的人对温良是在乎的,所以必然不会对温良造成什么伤害。兄弟逆伦吗?好像也没什么好吃惊的,他和凌霄不也是这样。孽缘又怎么样,爱上了就要努力去得到。他是个商人,投入了那么多,享受自己培养出来的结果不是很理所当然吗?
凌霄不甘的抿着唇,最终还是乖乖跟着凌晨毅离开。
“终于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呢哥哥……”温瑜非低下头说道。薄唇在温良的侧脸上轻轻吻着,所过之处,故意留下暧昧的水渍。柔软温暖的触感,怎奈在温良心里就跟最剧毒的蛇滑行过皮肤的感觉差不多。
“有什么事?”终究是温良先耐不住性子开口问了。
“没什么事呀,不过是想跟哥哥单独相处罢了,哥哥不会怪我吧。”小孩子撒娇祈求家长爱怜的语气。
温良用手抓紧了身下的床单,云淡风轻的语气:“不会。”听起来平静无波,谁会知道,这句话里其实是有他几分真意的。他心软了,即使明白温瑜非不过是在装,他依旧心软了。如此熟悉,又如此诡异。
“我真是高兴呢。”小心翼翼的拥抱着温良,看似将整个人都压在了对方身上,实则,就连放在对方肩膀上的手都只是轻轻的触碰,不敢真正的搭着。靠的那么近,不过是想离他离得近一些罢了。
“我会保护哥哥的,伤害了哥哥的人我都不会放过的。”直勾勾的看着温良,目光虔诚。一字一句,像是最真实的诺言。
从凌晨到下午,炎盟的刑堂里的叫声就没停过,那种凄惨的声音,比地狱里传来的哭喊声还要让人心惊胆战。不好好惩罚伤了哥哥的人,哥哥会不原谅我的。温瑜非带着笑容,从指尖开始,一点一点的剥下了那个男人的皮肤,将对方右手的手骨,从拇指开始,一节一节的取下来,磨碎了混在熟肉里喂狗。既然伤了哥哥,那就不要存在了好了。
只是温瑜非你可知道,伤温良最深的那个人,就是你。
“只是哥哥为什么要救那个女生呢,还为了那个女生受伤了呢……”
“哥哥很在乎她是不是……”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男低音,犹如希腊神话里诱人昏睡的海妖,一旦为之所迷惑,最终的结果便是万劫不复。“只要哥哥跟我在一起,那个女孩以后就会没事的,哥哥不是想救她,只要跟我在一起,很容易不是吗……”
温良直直的注视着温瑜非的眼睛,没有丝毫闪躲,在温瑜非说出这些话后,眼里依旧不见丝毫的波动。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笑意却没达到眼底,让这个本来应该很温柔的笑容变得凉薄了起来。
“她的生死,与我何干。”最真实的回答,应该也是温瑜非最想要的回答。早在看到求救的人是唐可的时候,心里便有了猜测。之所以费力气救人,大概是自己对唐可有那么一点愧疚感吧。只是那点愧疚不会让自己愿意为唐可牺牲到把自己后半辈子的自由给赔进去。若是唐可真出了什么事情的话,他至多在能力范围之内赔给唐可家庭一笔数目可观的钱财,还有每年的祭日在唐可的墓前添一束花罢了。若自己真的有能为了唐可牺牲小我的高尚情操,唐可才会更加危险吧。
果然,听到这个回答,温瑜非没有半点引诱猎物失败的不高兴,只是微微挑眉,问道:“那哥哥为什么会救她呢?”
“巧合罢了。”温良耸耸肩,确实是巧合。早知道自己会受这么重的伤,说不定自己会绕道走也不一定。
“巧合啊……”温瑜非将这两个字重复了一遍,薄唇贴着温良的嘴唇,“哥哥我很高兴……”很高兴你不喜欢她,很高兴你没有爱上任何人。虽然说我可以杀掉所有你爱的人,但是哥哥的心属于别人的话,还是会让自己很难过的。
橘红色的暖光透过拉开了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