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没有亲戚可探。”萧索认真地说:“你在的地方,才是我家。”
“哟?”沈砚故意逗他,“又不绝情了,我不是和你毫无关系的床友吗?”
萧索轻轻咬他一口,闷闷道:“你坏。”
“好了,好了。”沈砚抱着他上车,掉转马头说:“我带你去个地方。”
他策马一阵疾奔,不多时停在路边,到车后的暗箱里拿出两个食盒,唤道:“下来吧,到了。”
萧索拉开车帘,见他们已来至山下,对面一片郁郁葱葱的松林,经过雨水冲刷愈见蓊蔚,此地分明是他父母坟莹之所在。
“咱们……”他微微错愕,“你这是?”
沈砚将食盒递给他一个,搂着人从石子甬路向松林深处走。萧索打开盖子看了看,里面都是香烛纸马及各色果品酒水等祭奠之物,俱是上品。
“你不是早想回来拜祭父母?”沈砚挂着笑说,“现去买东西,不如早早置办来得周全。何况涿阳的东西,到底赶不上京城的金贵。你都当了大官,不能再那么寒酸了。拿些好东西给你爹娘享用,让他们在九泉之下得知,自己儿子终于如愿以偿飞黄腾达了,也好安心。”
萧索噙着嘴角,下巴猛地抽搐几下,忽然捂着嘴哭了出来。方才不过垂了两滴泪,此刻却呜咽难禁。
沈砚拥着他,无奈道:“怎么这么爱哭?真是个水做的。”
萧索缓了片刻,抹抹泪花,既没有回口,也没有道谢,只是牵起他的手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