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桓晔颇欣慰地点点头,“卿之能,朕甚为放心。朕许你官复原职,领兵十万前去支援,务必……望你早日得胜还朝。”
“臣,领旨谢恩。”
沈砚一个头磕到地,发出“咚”的一声,直砸在萧索心上。
他终究是要走了。
此去西征,千里之遥,艰难险阻,不得相见,一别音容两渺茫,千山远隔难重逢。
沈砚私心里是高兴的,却也舍不得他的独宝。他嘴上说得轻松,然而连樊长云这样一位经验丰富的沙场宿将也铩羽被俘,此战之凶,可窥一斑。
这一去,能不能回得来,尚未可知。
“你带着这个罢。”萧索回去,连夜给他打点行李,恨不能把将军府都给他带上,这也放不下,那也有用处,手里拿着一只游魂枕说:“你睡惯了这个,我怕你乍一换枕头会落枕。”
沈砚丢开手,笑道:“哪里能这么讲究,军中有统一的铺盖,不用自己带。”
“那这狐裘总要带着吧?”他奋力将那件衣裳塞进大行囊里,“西番冷得紧,你得带着,不然一定会冻着!”
“行行行,带着,都带着。”沈砚不想告诉他,军中一身戎装,根本披不上奢华的狐裘。
“对了!”萧索忽又想起来,“你那个特别灵验的金创药我还没放进来。还有治冻疮的药,也得带上些。万一冻坏了,可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