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一晨猛地扭头看他,眼神是尖锐的不相信。
程至森笑了,“一晨,你的内里和我是一样的,我能感觉到。你的内心有巨大黑影如影随形,任何时候,你都不会有安全感,那种深深的自卑根植于你的血肉,无论你外在看来如何乐观,你也无法否认,自己是彻头彻尾的悲观主义者。”
“我不是!”莫一晨出声反驳,而后调头就走,也不管当时脚下是市郊,离市区有走不尽的路。
他回搂严初桥,用力搂紧。
46.
莫一晨在严初桥那里留宿的次数越来越多。
这天。
严初桥从书房出来,转角高脚桌上一枝插在白玉瓶里的红梅兀自撞入视野。
褐色枝桠上点点红妆,不热闹,也不疏落,摆放位置得宜,曲折的枝条呈现出梅花特有的病态美,给单调的居室添上了一分安静的艳。
不必问,这出于莫一晨之手。
“……”严初桥趋前,闻了闻,微微淡香中带着冬天的风,冷,鲜,清新。
不自觉便伸手以指尖轻抚粗糙的梅枝。
最近他全然浸在一种从没有过的感情波动里。那是一种隐秘的、暧昧的、温热的欢喜与疼痛,时而令人不知所措,时而又令全身血液沸腾,简直不能自已。
难道这就是各种媒体不厌其烦反复播放的“爱”?
严初桥闭了闭眼。心里涌起似酸像甜的一阵阵潮,喉头能感受其湿润的味。
莫一晨。
他轻而易举就颠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