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秉躬身称是。
打完一个大木奉,卫亦容继续道:“如果是普通的骑兵,我们确实能拿下他们。但是……”
他用食指在桌子上重重敲击了两下,“来的是卫亦容。”
提到这个名字,史乐智仿佛又感觉到了脖子被长鞭勒住的窒息感。卫亦容太可怕,他可不敢直面对上。
“那,世子,我们的任务怎么办?”史秉问道。
“给父亲去信,就说任务失败。”史乐智说完,声音忽然一顿,“等一下,其实也不算完全失败,那些商人,这次可吓得不轻呢。雷霆镖局,怎么也算个护卫不力吧”
他甩了甩袖子,道:“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亲自给父亲写信。”
“是。”史秉道,“武威镖局那边呢,怎么给他们回信?”
“不用回信了。”史乐智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把负责联络的那些人都解决了,不管是咱们这边的,还是他们那边的,一个不留。”
“是。”
“记住,现在还不到和卫家撕破脸的份上。很多事情,我们可以做,但不可以留下把柄。他们就算猜到是我们做的,但是没有证据,也拿我们没办法。”
“是,属下明白。”
“好了,你去处理吧!”
史秉躬身退下。
史乐智磨好墨,右手提笔,“嘶……”他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强忍着痛把信写完,叫来门外的小厮。
“让他们快马送去侯府,务必要赶在卫亦容回京之前送到。”
小厮领命而去。
……
史乐智以为用快马,就可以赶在卫亦容前面。
殊不知,卫亦容有更方便的传信方式。
一只白色的信鸽,被他托在手心,豆子般圆圆的小眼睛,直勾勾看着他,“去吧!”卫亦容道。
信鸽扑棱棱抖了两下翅膀,又看了他一眼,随后振翅而起,向京城的方向飞去。
“将军,柏大夫已经醒了,您要不要去看看。”彭亮道。
“好,带路!”
彭亮带着卫亦容走到柏子仁房门口,“咚咚……”敲了两下。他道:“柏大夫在吗?我家将军来看你了。”
“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了,陶文毓站在门边,“仁哥在屋里,两位请进。”
卫亦容进门先抱拳行了一礼,“柏大夫医者大义,为救人不惜自己晕倒,我代项镖头谢过柏大夫。”
“卫小将军不必客气。”虽然项明达有时候挺烦的,但看在甜甜的桂花糕的份上,还是应该救一救的。
“可否冒昧地问一下,柏大夫是用什么方法把项镖头治好的?”他当时只看到了柏子仁给项明达把脉,把了一会儿,柏子仁就晕倒了。
然后,他本来认为已经撑不过一刻钟的项明达,竟奇迹般地撑过了一个时辰,并开始慢慢好转。
“我没有做什么,项镖头能好转,或许是因为,他有很强的求生欲吧。”
柏子仁笑道,“出发前,项镖头答应了他娘,等走完这趟镖,就回老家相看媳妇儿。”
“哈哈……”卫亦容配合着笑了两声,“既然柏大夫不愿意说,我也不好强人所难。”
他主动换了一个话题,“我这次过来,还有一件事想拜托柏大夫。”
“请讲!”
“我大哥卫亦华,自出生起,就患有心疾。多年来,父亲为他寻遍各地名医,但都无法医治。我想请柏大夫帮我大哥诊治一下,不管能不能治好,卫家都必有重谢!”
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本来他还在想等到了京城以后,怎么进去卫家呢,卫亦容就送来了邀约。“好。”柏子仁一口答应。
“多谢柏大夫!”卫亦容兴奋道,项明达伤得那么重,柏子仁都能把人从鬼门关拉回来。那大哥的心疾,他是不是也能治好?
想到这里,卫亦容不由更加热情了,“不知柏大夫在京城可有落脚的地方,要是不嫌弃,到了京城,可以先住到卫府。”
“好啊。”
卫亦容:柏大夫真好说话。
柏子仁:卫小将军真好上钩。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卫亦容心满意足地走了,陶文毓把人送出去,回来关上了门。
……
“小毓,你坐过来,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柏子仁的语气非常认真,他打算把木心的事情告诉小毓。
陶文毓乖乖坐在对面的凳子上,做出一副专心听话的模样,大大的眼睛望着他的仁哥,时不时眨巴一下,“什么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