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万般考究。他本来出身就好,整个夏府都装修的极其雅致,他是被众人捧在天上的人,更不用说是衣食和住所。
任是谁也不敢轻慢了他。
郭盛摇头,这两个人,还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宇文夏看着这边书架上的书,和之前一模一样,只是看起来旧了很多,像是被翻过很多遍的样子,他一瞬间明白了原因,差点落了泪。
郭盛见到他疑惑紧盯的眼神,便解释道:“那些书是别人送的,我怕翻坏了,就置了套类似的。”
原来他留下的每样东西他都视若珍宝,都珍藏着不放。
宇文夏转过身,久久不语。
但他不敢多想,只拾起一本书来,弯了弯唇角。这些书大多是论兵之法,也有些风月话集。过去夏公子也是随手扔给他的,觉得他是将军之子,读这个正合适,现在想来也真难为他了,他怎么能读得透。
至于这风月诗集,宇文夏苦笑,他就更是不解其意了吧?
宇文夏又翻了翻,竟然还有一本言情的故事,讲的是一个富家小姐与穷书生相恋,书生生考虑状元回来后小姐已经香消玉殒,书生日日思念,最终感动上天让小姐复活了,皆大欢喜。
很俗套的爱情故事,夏公子当年好像也是有感而发才给他看的吧,不知道郭盛看了是什么反应。
郭盛显然也看到了他手里的那本书,脸上马上闪过了尴尬,干咳一声道:“我也不明白他为什么给我这个,也许是觉得里面附诗用的好?”
宇文夏轻笑道:“附诗是不错,可你也用不上。”
说着突然看到扉页提着这么一句——
却待有情来世邀,赴尽你流光。
宇文夏目光一凝,再也无法保持淡定。
郭盛却以为他又想嘲讽自己,恼羞成怒地把这本书往别处一放,不悦道:“我就随便一写,你也随便一看,管他做什么!”
小盛,你为什么总让我没法保持冷静?宇文夏沉了沉语气才勉强笑道:“我还是重给你买几本吧。”
“随你!”郭盛气恼地避开他转身出了门,似乎在逃避继续下去。
不知不觉走到了过去自己的书房,搁在架上一模一样却是崭新的书,扉页提着夏公子洒脱的一句——
道是无情今生宴,倾净我韶华。
……那个人从来没想到自己会死!他只是觉得为什么书生当时没有珍惜,偏偏等死了后才缅怀思念,原来他骄傲到这样的地步。
他……他说得对,为什么书生当时没有珍惜?
为什么不在今生就倾尽韶华?
他好后悔。
积攒而来的情绪,终于在这天彻底崩塌,他再也掩饰不住自己的眷念,终于没抑制住关了门痛哭出声。
“如果故事是真的,为什么我还没感动上天,让你回来?!”
“我不要来世,我只要你今生别走!”
“你回来吧,我忘不掉!”
宇文夏见他走了突然脱力似的往椅子上跌坐,手扶住额头,面上全是痛苦,颓然地一叹,“小盛,人之所以痛苦,是出于对自己无能的愤怒。是我无能,才惹得彼此伤心。”
“其实我……我……我已经不再是你心中完美无缺的夏家少爷了。百般屈辱,步步为营,已不再是君子了,你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很失望?”
“别再为他伤心了,我就是他啊,小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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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信了,两个大活人还能不见了不成。”谭溪脸上是冰冷的表情,越来越应证了心里的怀疑。
“给我查,夏宰相被流放后被谁接走了!”
难道他真的还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不语暗自拭离殇
第十章:不语暗自拭离殇
——宇文夏:停笔俯身吻韶光,为君却机防
乞巧又称为女节,女子持针线,结喜珠,来祈求祥光。文人则在院中晒书,或是祭拜魁星。
因此这诗会虽说是谈兰夜的风月之事,到场的却有不少欲求功名的文人雅士。要是放在过去,宇文夏决计不当回事的,可现在他扮演一个穷书生的角色,自然要谦卑地在旁倾听以求得一个名士认同。
郭盛朋友很多,这诗会上也大多人都认得他,郭盛虽然看起来大大剌剌,但为人直爽,跟这些世家公子都还不错。
至于夏公子过去就不是这样了,他太狂太能惹人生气了,满座哪个不是自命清高的,被他压得无言以对也就罢了,偏偏他还是一脸不屑的样子,任谁都会生气。
不过生气归生气,夏公子的雅名仍是艳盖京都。曾经也有人试图招惹过他,也是被堵得满脸通红,遭到一番奚落。从此再没有人敢质疑夏公子。
至于他偶尔一句句惊艳的诗句,还被各家小姐耳口相传
“佳人舞剑绘凝光,一笔画疏狂。”
“停笔俯身吻韶光,为君却机防。”
其他文人听了却有些不敢相信,看不出来心高气傲的夏公子还有倾心之人,他不是只看得起自己吗?是谁家小姐这么本事?
想来想去也只有顾语恩的女儿,有才女之称的柳从秋了。
因此几乎是所有人都认为两人互相倾慕,就连郭盛也是这么认为。当年夏公子娶了郡主后他爹说他的亲事是柳从秋,他当即就答应了,心里只想让他生气,却没想到夏公子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没再找过他。
他却不知从成亲的那一刻,夏公子早就换人了。
郭盛还在胡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