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操心,下意识地多吃了些。
他一直以来祈望商弈庭对他有对宋鸣风百分之一的温柔而不可得,没想到在这几天全部实现。
这种变化,似乎是从他失去武功后开始,在发现他的身体的秘密后变得尤为明显。
他一直想知道,商弈庭会不会因此歧视他,嘲笑他,可是商弈庭眼中的怜悯让他不容错认。
想必这种身体在他眼里,就连女人也不如了吧。既然如此,商弈庭也不会吝啬这一点点的同情。
内心的狂乱只有自己知道,没有泄露半分。翻来覆去地,只是想到了一个死字。
入夜后,商弈庭竟然让他和他躺在一张床上安歇。
从未得到过这般尊荣的岑渊却丝毫没有受宠若惊的想法。在商弈庭眼里,只怕他更像一只猫儿、狗儿,如今又拔去了爪牙,自然毫不担心他会对他不利。
他的确不会对他不利的,只是商弈庭从未相信,只有在他失去武功,变成个具有奇怪性癖的怪物才相信,没了武功没了自尊的他,不会对任何人造成威胁,甚至对他口吐爱语。
「小渊,你睡了么?」商弈庭的手摸了过来,碰触到岑渊修长柔软的手掌,轻轻握住了。
岑渊气息均匀,仿佛入睡了一般,面容也十分平静。
其实他的年纪比商弈庭要大两岁,商弈庭这么叫他并不合适。只是蓄养宠物的人给宠物起名,并不会在乎宠物的感受,他也就没拒绝。
所剩的时间不长,反正也没拒绝的必要了。
却听商弈庭轻笑了一声,温言道:「睡着了也好,有些事,你不知道还好些。其实我在三……」
商弈庭这一句戛然而止,竟然不知怎地没有继续下去,只是像窒息了一般,轻咳了一声。
岑渊并不在乎商弈庭想说些什么,他知道商弈庭此时的温柔,只不过是多余的怜悯,这并不是给岑渊的,而是施舍给一个身患隐疾的可怜人。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当初就死。
岑渊恍恍惚惚地想着,却听商弈庭放弃一般道:「罢了,以后你自然明白我的心意。」
他的心意?
他的心意都是留给鲜花美玉一般的美人,对自己只不过有些新鲜感罢了,又有什么心意可言?
他抽了抽嘴角,眼前像是忽然恍惚了一般,依稀看到商弈庭万种深情,轻轻地吻在一个少年的面颊上。
其实他从未见过两人当面亲昵,最有印象的还是半个多月前他初回庄时,听到商弈庭和宋鸣风的吵闹声。不管宋鸣风怎么辱骂,商弈庭都能坦然受之。
不知那挥之不去的记忆又是从何处得来?
他心思混乱至极,已无力多想,满脑子只是商弈庭发现他在暴虐后勃起时的震惊表情。
若只是不能人道,还能隐姓埋名,从此远逸江湖,再也不管他人,可是变成如今模样,他几乎能想到以后被人耻笑嘲弄,想到他时就觉得恶心反胃。
人生至此,已没有活下去的必要。或许只有一死,才能证明他的清白。
听着商弈庭鼻息缓缓,已然睡熟,想来商弈庭为了追踪宋鸣风,不眠不休地连番赶路,又在他身上发泄了两次,难免会有些疲倦。
他慢慢将手从商弈庭的手中挣脱,看着商弈庭熟睡的面容没有一丝不舒服的痕迹,心里忍不住想,大概商弈庭说的是真话,他并不是真的喜欢宋鸣风。
这个男子虽然武功绝高、容貌绝美,但孤傲任性、花心难测,不值得别人爱上他,这也正是他从来不曾在他面前提过自己的感情的原因。
然而感情的事,并不是不提就不会被人看出来。
商弈庭质问他是否还爱他时,他表面平静,当时心中惊惧交集。
还以为隐藏得很深,却没想到早就被他知道了。
从未想过会在他身上得到回报,如今被他温柔对待过两次,也算是值了。
见好就收,才不会走到商弈庭翻脸的那一步,到时彼此脸上都不好看。
他坐起身来,胡乱捡了一件衣裳穿上,心神不定地出了门。
他身体十分疲倦,走得极慢,唯恐发出声音,惊动别人,他连鞋也没穿,赤着双足走了出去。
沧州的地界他来的次数不多,但那几日寻找宋公子的住处,却是在这附近打探了多日,很是熟悉,于是出了客栈,径自往东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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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商弈庭与岑渊同卧榻上时,原本想诉说一番别后思念之情,虽说对岑渊而言,其实并未分别,但对他来说,却是相隔了整整三年。
开口时还好好的,提到三年前,便忽然发现,从他口中竟然无法发出声音。
明明嘴唇在动,却是无法发出声音!
他以为是他变成了哑巴,但却极为冷静地听到外面风过树梢的风声,躺在自己身边的这个男子的呼吸……
正当他汗流浃背之时,感到了胸口处一热,不由伸手去摸,摸到了一个被他磨去了棱角的硬物。
他已将那枚赤舃璧碎片串了起来,做成坠子挂在脖子处,并用衣裳遮住,当作是自己的幸运之物,没想到那时竟忽然感到碎片热得发烫,像是要将他的肌肤灼伤。
他按着碎片,闭口不语,心中却是又惊又惧。
原来光阴倒流,知道前事的只有自己,却并不能把自己知道的事告诉其他人。对于自己来说是光阴倒流,可是对于旁人来说,这些事情完全没有发生过,自然不能说出口。
若是他勉强压制这种灼伤感,奋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