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渊如今只不过是一个空壳子,活在世上的行尸走肉。
「岑渊,不管你变成怎样,我都不会嫌弃你的,你又何必自暴自弃?」
商弈庭越来越慌乱,他发现自己不管怎样地情深意重,但说出口时都会显得毫无说服力。
嫌弃……这样的男子,又岂是轮得到自己嫌弃的?只可惜他仍然没有做到珍爱无比,爱逾性命的地步。
这段时间他所做的实在太少,只顾着自己的心情,却没注意到对方早已濒临绝境。
「我是真心实意地喜欢你……」
「是么?」岑渊低低地笑了一声,似乎在笑他所说的话荒谬绝伦,「多谢庄主怜悯。岑渊此生其实早已无憾,要说的,早就在饮下那杯毒酒之前说完。渊之一字,是庄主少年时给我选的名,要我虚怀若谷,渊停岳立。只怕这件往事,庄主并不知道。如今恰能寻到一处,与此字相符,想来岑渊当时未死在地牢之中,除了庄主当时的手下留情之外,还有冥冥之中的定数。」
「不,你不必死的!」
岑渊的话令他心下大骇,他上前几步,却见岑渊竟又后退了一步,正站在山崖之巅,只得停住脚步。
「庄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