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这样的神情都会魅惑众多女子,颠倒众生。
「你扯着我的衣裳,我怎么出去下令?还是你要我将人唤进来吩咐?」
岑渊只得讪讪地松开手。
他们之间的事,自然是不能被手下知道的,若是曝露出去,莫说无法统御下属,他也无颜再在山庄中立足。何况商弈庭向来说话算话,他其实不必担心。
……
商弈庭出去后,就没再回来。
日头已经偏西,太阳也没那么烈了,只是空气仍然是逼人的闷热,连簟席也被身体煨得发烫。
他动了一动,就觉得下体疼痛,完全没办法起身,胡乱用内衫擦拭着簟席上的污迹,穿了外裳。
虽然觉得甬穴中的浊液正顺着大腿滑下,但他却不敢再在商弈庭的书房久坐。
这间临时的书房原本是如夫人的闺房,布置得颇为雅致。幸好是夏天,若是冬天,弄脏的床单被子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擦拭了簟席后,仍觉有着情欲后的味道,他只得唤了一个丫鬟,胡乱找了个名目让她将簟席换了,而弄脏的衣裤却被他偷藏着带出去处理掉。
山庄里别的事情再是纷繁浩杂,他也不嫌麻烦,总是能有条不紊地做完,但面对这种事,总会让他面红耳赤。迎面撞到一个仆役就会让他窘迫不安,担心走路的姿势不对,被人看了出来。
次日清晨的山庄大会上,商弈庭显得脸色颇为阴沉,岑渊虽满心不解,却不敢多问,直到有人透露,商弈庭昨日意外赦免了宋家的人。
当时宋家已斩了十一人,家主和几个夫人都已死了,最小的一个儿子宋鸣风没死,而那宋鸣风便是嘲笑商弈庭过于貌美,造成商弈庭大怒杀人的元凶。
在商弈庭心里,该死的人没死,这才是让他震怒的吧。
他觉得很是奇怪,宋鸣风年纪不大,据说是个纨裤子弟,何况商弈庭武功极高,宋鸣风纵使再是厉害,落到商弈庭手里也掀不起巨浪来。
敢于触怒商弈庭,不得不说,这个宋家的小公子也是一个傻大胆。
虽然死了十一个人,但总算没让商弈庭残忍好杀的名头再次传扬出去,所有人都知道庄主的忌讳,自然没人敢再提及庄主的容貌一句,就连直视他也是不敢。
商弈庭虽然抱了如夫人回山庄,一路骑马,如夫人那娇小的身子被商弈庭拥在身前,上马下马便如拎小鸡也似,一代绝世美人落在他手中,只会瑟瑟发抖。
小伍看着这一幕,喃喃自语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庄主嫉恨如夫人生得美貌……可是明明是庄主比较美啊……」
岑渊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可多言。
小伍应了一声,低着头迅速离开。
小伍一直是他身边使唤的人,他也想保全几分。值得庆幸的是,此时四周并没有什么人,除了留下来镇守北十八帮分坛的人马大多已走得干干净净。
岑渊挽了一匹马的缰绳,在是否要骑马这件事上显得颇有些犹豫,下体的伤没有愈合,若是马上颠簸,怕是又要裂开了。
「小伍说的不错。庄主倒行逆施,又爱在花间流连,对全庄来说,终非幸事。」
一个中年男子慢吞吞向岑渊踱步过来,开口说道,「我是看着庄主长大的,如今武林一统,庄主却似变得越来越阴冷好杀。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今日死的是宋氏一家,他日想必死的就是你我。」
「七爷,你……」岑渊吃了一惊,似乎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来。
此人是商弈庭的七叔商隽,因此岑渊唤他七爷。
商氏家族的元老,武功才智实是令人不可轻视。商弈庭年纪小他十多岁,即使天纵奇才,也缺乏经验,未必胜得过他,何况商弈庭懒于玩弄权术,更不能和他相比。
商弈庭是嫡传长子,其父重伤病故后,就由他继位。如今大仇已报,又权倾江北,商弈庭也不免生出了几分倦怠之心,竟没有注意家中尚有隐患未除。
其实岑渊也曾提醒过商弈庭几句,只是商弈庭自恃武功,并未放在心上,甚至还屡次嘲讽他又算什么东西,又不姓商,与他何干?
二十年间无师自通,练成无上武功,执一柄长剑纵横南北,无一敌手,也难怪商弈庭会如此骄横。
不是没注意到,只是他向来没把这个七叔看在眼里罢了。
只有自己这个奔波劳碌于鸡毛蒜皮的小事的副庄主,才会如此劳心劳神。
商隽看着他半晌,略显得阴冷的面容露出一丝微笑:「老庄主当年视你为亲子,商弈庭掌权之前,众多兄弟也一直听你号令……如今商弈庭倒行逆施,日后我商家怕是要败尽在他手里。你不想老庄主创下的一番基业,就这么毁在这小子手里吧?」
岑渊不动声色,淡淡道:「不知七爷所言为何?」
商隽轻笑一声:「岑副庄主一直清心寡欲,却是常常趁人不注意偷瞧商弈庭那小子,其实副庄主好的是男风,对商弈庭的颜色动了心罢?」
他有些心惊,却毫不掩饰思慕之情败露的恼怒,冷冷看着商隽:「不知道七爷在胡说什么。」
商隽见他如此,更证实了心中猜测,笑道:「男欢女爱,这也没有什么奇怪。副庄主有没有发觉,表面上看不出,实际上浩然山庄逐渐分成两帮人马,一半跟随庄主,另外一半对副庄主爱戴尊敬,恨不能杀身以报副庄主恩义。既然这个浩然山庄迟早会分崩离析,庄主又只有匹夫之勇,不如……」
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