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对他招了招手,加快了脚步向他走来,笑着道:“真巧,没想到还能看到你。”
这时,季子欢也看着她,平淡的应了声,“嗯,真的很巧。”
“你……下班了?一起走吧。”秘书笑了笑。
季子欢看了旁边的马路几眼,载他回去的车子还没到,他又转眼又对上秘书的目光说道﹕“我有车子。”
秘书愣了下,随即尴尬的瞄了瞄对方,忽然间不知该怎样接下话,在她一脸窘然的犹豫之间,季子欢顿了会儿,然后又开口道﹕“我送你回去。”
“不、不用……”秘书满脸不好意思的摆摆手,反射性的想要婉拒,季子欢又说了几句,让她毋须客气,就在季子欢的司机开着车子来到这儿后,秘书脸上发热的坐进后座上。
“韩总他去了澳洲。”
秘书跟季子欢的共同话题,大概就只有那位韩氏的当家,毕竟,季子欢跟她两人并不熟稔。
“他会留在那边多久?”季子欢轻声问。
“听韩总说,有可能要待三个月,可是没有让我过去那边,沈特助总身兼两职。”秘书说着笑了下,想到了什么,又收起笑容来。
“不过,韩总他好像在出发到澳洲前已经病了,一下飞机,就请了那边的家庭医生去看。”
“病了?”
季子欢忽然有了反应,他淡淡的问着,眼中不禁疑惑,他从以前就没有看见过韩奕生病,出发前已经病了,难道那天在公寓里已经……
☆、第三十八章 不小的震撼
“拿出去。”酒店房间里,韩奕的手抚上额头,温度很高,这么多年一直没怎么生过病,这时看沈墨拿来药,坐在茶几旁,只淡淡瞧了一眼,“没有这个必要。”
沈墨听了男人这话,再看他神情,不得不把手里的药收回来,他不过是个特助,在韩奕心里,他没有什么份量,除了在公事上,他说的话,基本上没有说服力。
他不是韩斐泽,不是季子欢,恐怕是排在那位钢琴家的更后面。
扶了扶额头,韩奕扫了搁着的文件一眼,接着瞧了瞧沈墨,“明天早上再让医生来一趟。”
“是的。”沈墨听着吩咐,点头应了,然后转身离去。
韩奕走到窗边,望向外面一片夜景,闭了闭眼,也蹙起了眉,累一一
心底有几分心烦,动作里牵着躁意的揉了揉太阳穴,让私家侦探去查袁诗韵,果然发现了什么,多年前的秘密,就像揭开了一半,渐渐浮现在脑中。
只有他知道。
醉意,烦躁,疲惫,连成了一起,这刻就是想见一见那个人,当年他一走了之,心里是怪他的,怪他怎么舍得走掉,怪他怎么就受不了那些伤痛!
人总是自私的。
手机突然响起,韩奕回身伸手拿起,接了,屏幕上显示出一张面带微笑的脸,是季子祈的脸,韩奕表情上没什么不悦,坐在窗边的沙发上,倒了杯红酒,看着屏幕里的人问道,“有事?”
“没有,哥下班回来时,说你去了澳洲,所以我来问候你。”顺便看看你有没有因为病了看起来憔悴,好给自家哥哥一个交代,这话在季子祈心里转了一圈,没敢直说出来。
那双星子一样明亮的眼睛,仔细观察着男人的脸庞。
俊容上确实是有一些憔悴啊……
韩奕晃了晃红酒杯,然后凑到唇边,红酒色泽鲜艳,缓缓流入喉咙里,季子祈看他自斟自饮,不禁皱起眉来。
真是的,哪里有人病了还喝酒?
他嘴巴张了张,迟疑了半晌,还是忍不住关心的说,“你……别喝那么多了,病了就该吃清淡的东西,酒也喝不得,该吃药和喝水……”
动作缓了一下,韩奕打量着的目光看向了屏幕,只见季子祈有些紧张,眼睛睁得老大,“你怎么知道我病了?”
“这……”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暗暗骂了自己一句,笨蛋!
季子祈一脸苦恼的呼了口气,关心则乱,他看了看韩奕平静却慑人的眼神,嗫嚅道,“我……从哥那边听到的。”
“你哥?”韩奕眸里微闪,似有波动,眉宇更是一紧,季子祈被逗笑,却没有真的笑出声来,他只是轻轻弧起嘴角,韩奕这副模样,看在他眼中,着实是不小的震撼。
原来,韩奕不是一直都沉着脸,那么冷酷。
原来,他也会震惊,对人着紧。
“对,我哥,季子欢。”
季子祈装作生气的动了动眉毛,“你只是去了澳洲一天,就忘了我哥了,对吧?”
蹙起了眉头,韩奕有些不悦,低沉道,“我怎可能忘。”即使忘了所有人,都不会忘了他。
“既然你这么说,我就放过你。”季子祈笑了笑,韩奕接着道,“他还有没有提起过我?”
“他就是说你病了,还说,好久没生病的人,突然病了,好像会很严重的样子。”季子祈回答道,看了眼屏幕,除了从他哥嘴上得知韩奕病了,这一通电话……
也是他哥在晚饭时,让他睡前打的。
☆、第三十九章 添一位新成员
昨天,他们去了扫墓……季子欢在早上洗漱后,看了下镜中的自己,自己已经是个成人,却一直没到过他爷爷的墓前,他有些愧疚,走到衣柜前拿下领带,手微微一顿,又放回去。
虽然晚了一天,但今天,他还是想去那儿看一看。
“今天有别的地方去吗?”卧室的门没有关上,白子语轻轻敲门,季子欢转过脸看他,身上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