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多少年了,他不至于对你还余情未了吧。要说该不会是你自个儿瞎想吧。
我看他眼神就知道他对我的眷恋。沈翰十分肯定道
方其做恶心呕吐状,说,这么多年你自恋的毛病没改啊。
沈翰阴郁,说,我自恋也比不上陈川,你说是吧。你还别不信,要说石戈家里挺好搞的,他有必要跑咱公司来面视个小小员工?我他妈早上在电话里怎么没听出他声音来?
方其懒得说他,在办公室前坐下,开机说,那好办了,反正面视官是你,你不让通过他还能死赖着?
沈翰说我郁闷就这点了,那么无耻的事我干不出来。
方其嗤笑一声做为回应,沈翰拍桌子说你有没有点兄弟爱啊!
你别跟我说爱啊,省得陈川从早到晚怀疑咱俩有猫腻。
妈的,迟早有一天睡了你,老子让猫腻成真!沈翰忿忿往外走。
方其乐着,扬声道,我夜晚睡觉不关门的,欢迎你半夜来访啊。
欢迎谁来访啊?陈川从门外走入,说,沈翰那么匆忙干吗?
方其忍不住想翻黄历,想今天什么日子啊,两夫夫都往自己的办公室跑,说,没什么,他不是要准备面视事宜吗?总经理你有什么事吗?
总栽说了,下午要你去机场接下他的宝贝女儿。
方其低咒一声说,装忙碌说,我下午有会议耶。
陈川笑,很快的,接下就成,如果时间赶得急的话还可以跟公主共进晚餐,何乐而不为?
方其郁闷,说,接送公主的事不都你做的吗?
陈川乐,说,我有事啊,我跟总栽推荐你的,老头也蛮看得上你的。
方其拍案而起,那个火大啊,说,你妈的陈川,你有必要这么陷害我吗?我跟沈翰喝醉酒同床而眠那事早过去八百年了,你这醋吃得也未免太久了吧!
那会同沈翰去喝酒,贪杯多喝了点,结果隔日跟沈翰在同一张床上醒来,好死不死被陈川抓包了,方其指天发誓跟沈翰啥也没发生,然后跟陈川说你不信我的人格品质也该信沈翰的吧。
谁知陈川给回了句,最信不过就是他了,没把方其寒死。这之后,陈川是天天没事也得找点事让方其做,方其很无语,从没想过陈川的报复心这么强。
陈川笑,眼神无辜,说,什么叫我陷害你啊,我这不是提升你的地位吗?
方其懒得再跟他废话,惹到他也只能自认倒霉。
陈川心情挺好的,哼着歌往外走了。
第四章
沈翰深吸了口气,泡了杯咖啡给石戈端去,十分和颜悦色的样子,说,暖暖手吧,天挺冷的。
石戈大方地接过,含笑道了声谢。
沈翰拐着弯问,你怎么想到要来这家公司上班的?
石戈说跟学的专业挺对口的,不是都说这家公司福利好吗?所以想来试试。
沈翰搓手说,我不是那意思,我记得你家……
我父母的意思我还得磨练。
磨练好啊,年轻人就得磨练。沈翰点头。
石戈继续道,最主要是看下面联系人的名字是你,我想着会不会是同名,抱着看看的运气来的,还真没想到就是你了。
沈翰心里咯噔一声,暗叫完了,果然。他说,石戈啊,我们的事过去很久了吧。
石戈看他,然后点点头。
沈翰含蓄地讲,其实你也应该知道我是怎么样的人,其实你不必对我……那个意思你明白吗?
石戈乐了,说,你不必担心,我没那意思,我就想看看最后站你身边的人是怎么样的?会不会比我好,至少也让我被抛弃的心甘情愿。
可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
可我不甘心。
一句话打断沈翰下面的话言了,沈翰暗骂自己这是造得什么孽!他叹口气起身说,我得准备事情去了,面视加油,我不会放水的。
我会的。石戈笑着,胸有成竹。
沈翰回了办公室就开始焦躁,他知道石戈的耐心。
石戈比沈翰低了一界。沈翰那会也玩得疯狂,看了他一眼就着手追他了,倒不是说石戈长得有多好看,顶多算得上清秀,就身上带的孤傲气质吸引着沈翰。女人都说男人贱,沈翰不得不承认,越挫就追得越起劲,花了不少时间精力给追到了。在一起后才发觉石戈其实挺小孩子气,脾气却似牛一样倔,固执。后来他父母送他出国深造,石戈的意思是让沈翰等他学成归来,沈翰当面是点头应着,转身就找了另外一个情人,一星期没到就打了越洋电话提分手,没想到石戈二话不说飞回来了,场面挺失控的,是沈翰生平搞得最严重也是最窝囊的一次分手了。
他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不曾想石戈还是放不下。要说没内疚那是假的,年少时,做事总是狼心狗肺,只管自己舒爽,哪管别人怎么样。等以后想,如果还有良知,就觉得那些事可怕了。伤了多少人的心,毁了多少人的信念,改变了多少人的生活,这些统统都是罪孽。
沈翰想,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石戈留下来,他活在过去,怕是越陷越深。
晚点的时候他去面视室,一见门就瞧见陈川端坐在那,他眯起眼没好气说,你在这做什么?
陈川指指面前的牌子说,公司员工招聘,怎么样我都得关注一下。
免了啊,你快滚上楼去吹你的暖气。
陈川正色,颇为严肃,说,你当我玩呢啊,我工作着,正经无比。沈翰,你多大了,你能不能不把个人情绪给带到工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