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适合这件……”
黎莫二话不说上去就和他扭打了起来。
顾与杰家没有客房,黎莫只好和顾与杰挤一张床。顾与杰洗碗澡回来的时候黎莫正躺在床上翻着他的相册,顾与杰只穿了一件内裤就往床上钻,还把s-hi漉漉的头发往黎莫身上蹭。被黎莫一脚蹬回去后瘪着嘴委屈巴巴的说:“这是我的床……”
“我占了就是我的了!头发擦干了再来。”
少年身材匀称,肌r_ou_结实,平时总爱穿白衬衫,一副白白净净的样子,脱了衣服却能看到他j-i,ng壮有力的肌r_ou_。黎莫不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了,在学校他就经常洗完澡穿着内裤到处晃悠,但每次看到还是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羡慕。
顾与杰擦完头发,重新爬上床。
“穿上衣服。”黎莫说。
“不……”他朝着黎莫狡黠的一笑。“害羞啦?”
“害羞个毛线!”黎莫给了他一个毛栗子。
“没关系,承认就是了,我不会嘲笑你的。唉,我总是控制不好我的魅力,是我的错。”黎莫看着一脸痛心疾首又无奈的顾与杰,朝天翻了个白眼,感慨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终归是生了病,晚上又吃了药,顾与杰很快就困了。黎莫关了灯,背对着顾与杰,听着他浅浅的呼吸声,却始终不敢转过身。好闻的洗发水和肥皂的香气包裹着他,身体相触的地方不自然地紧绷着。他只好往旁边移了移,却差点掉下床,原来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床地边缘了。他赶紧往顾与杰那里缩了缩,却听到背后顾与杰的笑声。
“妈的,不许你笑!”黎莫转过身。
“我错了,我什么都没看见!”黑暗中顾与杰眼睛弯弯。“你别怕啊,我又不会怎么你。”说着往后缩了缩,给黎莫留了位置。
黎莫没有理他,转过身继续背对着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边的呼吸渐渐平静下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种呼吸声让他感到很安心。窗外的雨小了很多,雨点拍打在窗户演奏出沉静有序的乐章。他在这样的乐章里重新回忆起自己的过往,那些离开的,逝去的,不愿再提起的过往。那个离开他的母亲,那个前十几年一直缺席的父亲,那个j-i飞狗跳名存实亡的家庭,以及那个,把自己锁在角落的孩子。
和彼此和解,和世界和解,和自己和解。
逝者已逝,所以生者要带着逝者的爱好好的活下去。
每个人都有权利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那么,我希望你也能幸福的活着,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很多的支离破碎的话语和画面在脑子里不断闪现,汇成一条温暖的河,波光粼粼的闪耀着。他想了很久,始终没有想出个结果,于是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他梦见自己变成了照片里那个蹒跚学步的孩子,跌跌撞撞的向前走,心里充满了懵懂的恐惧。正要跌倒的时候,忽然被一双手接住。他一抬头,那个戴细框眼睛的男人对他露出温柔的笑。
他懵懵懂懂从睡梦中醒来,只觉得全身充满暖意。动了动手指,发现自己的手正搭在谁的腰上,两条腿和另外两条腿交缠着,自己的某个部位还顶在他的大腿上。他睁开眼,视线昏暗,看了很久才反应过来眼前是一个人的颈窝,而自己的头靠着他的下巴。
他能感觉到顾与杰已经醒了,手放在他的腰上,浑身僵硬,却不敢拿下来。顾与杰的下巴抵着他的头,小心翼翼地,咽了一口口水。
黎莫睡眼惺忪,头发蓬乱,一脸在状况外的样子。顺着脖子看上去,顾与杰满脸涨红,像个被调戏了的大姑娘。“嘿……早上好……呃……我能……去上个厕所吗?”
顾与杰离开之后,黎莫才慢慢缓过劲来,想起顾与杰的窘迫的样子,忍不住的想笑,后知后觉的红了脸。
起床梳洗了一番,顾与杰妈妈已经做好了早餐。切片面包,煎蛋,火腿三明治,妈妈把两杯牛n_ai放在黎莫和顾与杰面前,揉了揉黎莫的头发,柔声道:“吃吧。”
他忽然见有点鼻酸,只好赶紧喝了一大口牛n_ai掩饰自己的情绪。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起来,像是个坚强了很久的动物听不得一点安慰。
吃完早饭回到房间,终于有时间好好帮顾与杰补习一下。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暖洋洋的照在桌上。顾与杰撑着脑袋,听黎莫讲解着自己的错题。
“所以这道题你的公式用错了,三角函数的公式比较多,你先把它们都记熟了,做起题来才会熟练很多……看我干什么看试卷啊!”
“哦~”
“你先自己订正一边吧。”
“哦~”
顾与杰懒懒拿过试卷,黎莫也翻出自己的作业写起来。桌子不大,并排坐着两个长手长脚的大男孩显得有点拥挤,手肘靠着手肘。黎莫偷偷看了一眼旁边的顾与杰,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刚好可以看到顾与杰完美的侧脸,阳光把他的头发镀上一层金色的光。长长的睫毛,湖水般温柔深邃的眼睛,薄薄的嘴唇抿着,似乎有点心不在焉。他真好看,好看的就像无数个女孩学生时代的幻想的那个男孩。连黎莫也忍不住呼吸一窒,不愿打扰这样美好的画面。时间在这一刻被拉的无限长,夜里被雨水洗过的天,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