咙里的那一句“慢一点”又咽回去。
一场性`事过后,满屋子都是欲`望残留的味道。
宋峭早就因为过于疲劳而昏睡过去,床沿边只坐着沈云清。
他低着头,有些犹豫地伸出手,最后还是撩开宋峭被汗水浸湿的黑发。
卧室的灯光是昏黄的,柔柔地照在宋峭的脸上,模糊了脸部秀美的轮廓。
这让沈云清恍惚起来,仿佛回到第一次见到宋峭时的场景,拥挤的礼堂里整整齐齐地坐着无数学生,可他只看了一眼,就对眼前这个人就再也错不开眼了。
只是因为,他们两个人实在长得太像了,当然,也仅仅只是那时候。
沈云清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心底的欲`望最终还是战胜了理智,情不自禁地吻了吻他的额头,一个又轻又淡的晚安吻。
“笑笑,晚安。”
回应他的,只有这一室寂静,还有宋峭紧皱的双眉。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宋峭摸了摸身旁,是空落落的被窝。
走到客厅,沈云清十分狗腿地贴上来,表情可笑极了。不过上天眷顾,赏赐给了他一副好样貌,即使这样也丝毫不减英俊。
宋峭揉了揉酸软的腰,有些咬牙切齿。
沈云清在一旁嘘寒问暖,把桌子上买好的早餐推过来,恨不得能一口一口送到宋峭的嘴里。
可惜了宋峭的薄脸皮,干不出这么肉麻的事。
他们就做着和以往每一天一样的事,平静安稳,昨天的那个插曲并没有在他们的生活中惊起一丝波澜。
对于宋峭来说,如果没有百分百的证据证明沈云清的话是错的,他就默认沈云清是对的。
这次的事情当然也是,在沈云清的解释中,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第5章
早上没课,宋峭就去迟了点。办公室里已经有学生值班了,卫生早就打扫好了,暖水瓶里也装好了热水。
宋峭看了眼那个生面孔的学生,说了句谢谢。
小姑娘倒有点受宠若惊,她是和同学调班过来的,听说这个办公室的宋老师年纪轻轻却不苟言笑,有点严厉,原来还不太与愿意,不过现在一看,老师长得还真好看,也不像传说中那么不近人情。
宋峭坐在椅子上,因为腰酸背痛,又不愿意趴下去,所以姿势很有些扭曲,不过女学生倒是没在意,一个劲地捣鼓自己的东西。
过了一会,她去门外收了一件东西,刚坐下瞄了一眼,发出了一声惊呼。
宋峭皱着眉看了一眼,她手上拿着一张名单,黑纸白字,最上面却特地用红笔描出两个字。
——薛开
又是他。
女学生看他盯着那两个字不放,鼓起勇气凑近了点,把东西递上去,“老师也知道薛开吗?”她还以为只有像自己这样的小女生才会喜欢流行的小鲜肉。
可宋峭没理她,指节在桌子上敲了敲,姿态安闲,“把东西收起来,值完班再看。”
她只好委委屈屈地把名单收起来,眼里还是止不住的笑。
那是半个月后一场晚会的邀请名单。宋峭在的这个大学很有名气,本身又是在一线城市,赞助商极多,学校领导开放得很,少不了这些乱七八糟晚会,这次又不知道是什么由头,请了不少明星。
薛开也在其中,名字还被多事的学生特意标了出来,正好让宋峭看到了。
他总觉得最近这个名字在自己面前出现的频率太高了。
中午上完一节课,宋峭推开门进来,同一个办公室的孙新荣已经回来了,两人的桌子上都搁着一个外卖盒,孙新荣边哼歌边吃。
宋峭挑了挑眉,拉开椅子坐下,把外卖往前一推,“我马上有事要走,不吃。”
孙新荣瞪了他一眼,“不早说,浪费。”
宋峭笑着打开盖子,“你不是能吃吗?帮我解决了。”
也就是孙新荣和他关系好,真的就接下了。宋峭在整个学校一直是朵高岭之花,人人皆知。原来向他这种教闲书的,没什么油水可捞,要想涨工资要项目要和领导混,可宋峭从不这样,吃饭喝酒和领导套关系从来没有他。久而久之,他那不好交际,不会做人的名声也就出来了。
宋峭就是不会做人,也不愿交际。他是在那种地方长大的,要么自认高人一等,被打得鼻青脸肿也不和旁人一起堕落,要么就和就近墨者黑,永远沉沦在那个小巷子里。
他怕极了成为那样的人,大约是矫枉过正,长大了也改不掉脾性,幸好一直有沈云清护着他,没让他因为这个吃过苦头。
不过孙新荣和他不一样,是个地地道道的人精,油嘴滑舌,虽然和宋峭一样是教闲书的,可在学校里十分吃得开,上下打点,哪里有事总少不了他。
可就这个人,却确实是和宋峭是交心的朋友。连上次查沈云清的事还是他去找的人,出的力,他当时还打趣着说:“宋少爷不是从不求人?”
宋峭的神色是淡淡的,可眼里的深情还是让人一惊。
孙新荣是个俗人,总觉得对宋峭这样的性格来说,太过情深,不会是什么好事。
宋峭到珠宝店时还不到下午两点,销售员懒懒散散,看到他还不太热络。
他是来买对戒的。
可是挑了半响,没找到一对合适的。
在一起这么多年,宋峭甚至都不用回想,看到戒指就能知道尺寸究竟是不是适合沈云清。
过了一会他才反应过来,这里全是男女对戒,他和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