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脚,踹得游乐眼泪花花,那股子狠劲儿让白文斌他们频频侧目!不过也正是这样的心无旁骛,肆无忌惮的教训,更是让有些人的心里是越加的不舒坦。
训练上不说,下了训练,游明杰也会带着游乐去公寓旁边的小楼,厚着脸皮去求理疗室的王姐给游乐放松肌肉,给过度疲惫的身体做适当的治疗。
一来二去的,公寓里都知道了游乐是游明杰的亲戚,背地里也有了不少闲话……
这天游乐照例去做理疗,袁铮在寝室里上网,白文斌和罗鸣拿了副扑克窜到了他的寝室里聊天。
袁铮不善言辞,参与度也不高,不过他也希望能够改善自己目前的困境,所以见队友过来,把电脑一关,三个人就盘膝坐在床上玩起了斗地主。
最初的时候挺好,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地说,聊着聊着,罗鸣就问了句:“你们……觉得游导对他侄子,嗯,乐乐那样……合适吗?”
“什么?”白文斌捋着牌,心不在焉地问。
“就是公私不分……”罗鸣又说,偷偷瞄了袁铮一眼。
袁铮和白文斌同时抬头看过去,白文斌不置可否地耸肩:“挺好啊,乐乐是他侄子,是该照顾啊。”
“对,是可以照顾。可问题他把人在训练时间带进泳池,整个场子就听到他怎么教人了。”说着,罗鸣蹙紧了眉心,“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咱们可就在旁边呢!”
“……”白文斌不说话了,蹙眉看向罗鸣,“我知道你听到其他队的人说了闲话,我说你能不能别那么烦?又不是女人。”
“我不爽!”罗鸣把牌一扣,定定地看着两人,“这一周,你们敢说游导没把心思都放在游乐身上?对我们只要把训练计划一安排了就完事,对游乐就一直盯着,一点错就骂,下来了吃穿住行全照顾着,恨不得明天就能把人招进队里来,可问题马上要比赛的是我们,去国际上比赛!他就不管了?”
白文斌抿紧了嘴角,有些动摇,喃喃一句:“也是……这一碗水确实该端平了啊。”
一直沉默的袁铮眉心蹙紧,黝黑的眸子带着丝冷光,语气不善地开口:“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罗鸣瘪了瘪嘴,移开了视线。
寝室里的气氛一时间绷紧到了极致,白文斌笑了笑本想打个圆场。
袁铮又说:“游导是咱们教练,游乐也早晚会进咱们队,外面说什么无所谓,你不能搀和进去。”
“我怎么搀和了!?”罗鸣一下怒了,瞪圆了眼看人,“这都还没招进队呢,就是这么个态度,进来还得了!?是,你无所谓,再坏他也要管你,但我们呢?训练计划一安排完就不管了,是不是觉得我们成绩不好,拿不到奖牌?新教练就是不靠谱!”
袁铮“啪”的一下就把牌丢在了床上,眼底的怒气一点点的浮起,脸色黑的可怕:“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明白!”
袁铮“唰”地站了起来,就像是被惊醒的猛兽,气势勃然而发。
白文斌和罗鸣都被袁铮突如其来的反应镇住,第一次发现这个人脸上有那么强烈的情绪波动,一时间都没反应过味,愣在了当场。
好半晌,白文斌才回过神,急忙拽住袁铮:“有必要这么气吗?罗鸣又没和外面人说,咱们私底下谈谈怎么了?”
罗鸣深呼吸了两口气,眼珠子瞪得通红,咬牙切齿地骂了句:“毛病!”翻身就下了床,摔门出了屋。
白文斌也松开了袁铮的手,拍了拍人权当安抚,也走了。
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袁铮慢慢地坐回到原处,垂目看着脚边的扑克,好半晌,低下头叹了一口气。
罗鸣那话指的谁,还能不明白?
只想好好学游泳,怎么到哪儿都有这么操蛋的事儿?
袁铮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眉心紧蹙,最后一恼,倒在了床上。
晚上九点过一点,游乐拎着两个咖啡色的大盒子,一脸笑地踹开了门:“小铮哥,我回来了!”
熟悉的爽朗叫声,叫出口的是游乐式的特有称呼,透露出一股子亲热劲儿,袁铮一听到那清亮的声音,沉着的脸不自觉就溢出了几分笑,视线落在了游乐手上的咖啡色盒子。
“当当!”游乐抬起一个盒子摇了摇,“三宝乐的蛋糕,我和小叔去买的,这盒咱俩吃,你先拿着,等着我啊,我给斌哥他们送过去。”
“等等。”袁铮心里一紧,急忙叫住人,见游乐转头看自己,一时间却不知怎么留住人,就瞅着刚刚那情况,能把人放过去吗?急中生智憋了两秒,袁铮呼啦地起了身,“我和你一起过去。”
游乐被袁铮难得的主动吓了一跳,讪讪点头:“哦。”
白文斌他们的寝室就在隔壁,出了门走两步就到,袁铮快走两步超过游乐,大反常态地敲门叫道:“是我,开门。”
屋里没反应,过了好一会门才打开,白文斌站在门缝里定定地看着袁铮,看似平静的眼底有着几分无奈。
袁铮转身拿过游乐手里的蛋糕盒子递了过去,简洁扼要地说:“教练和游乐去买的。”
“斌哥。”游乐挤过去,一脸开朗的笑,“明天我就搬走了,小叔让我谢谢你们的照顾,所以……”游乐挠了挠后脑勺,有些尴尬,再说下去,这话就煽情了。
“……”白文斌扫了眼袁铮,笑得很难看,接过蛋糕低声说了句,“谢谢。”
“嘿嘿。”游乐拉长脖子看了眼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