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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罗维礼又去和司徒进行例行的“会晤性”午膳,两人又要在那里涮锅。
司徒忽然一拍额:“呀,老弟,我把你给我的那个刨鱼木盒给忘在自己房内了。你等一下,我叫人给送来。”
“别了,在你这儿火房拿点那个粉子过来不就行了。”
“不行不行,就我跟你两人涮,还是得自己刨,才吃得更加爽快。”
“好吧。”
过了两刻钟上下,他们两人处的那间休息侧间的门被人轻轻敲了,司徒去开门。罗维礼也朝门口瞅了一眼....啊?怎么是小妖怪?
司徒走过去,轻轻声讲道:“差人送过来不就得了,你还自己跑一趟,就让你在家里好好休息的,身子还酸不酸?”
罗维礼就很奇怪地看着他们,因为司徒有点背着他地、在跟小妖怪讲话,讲话声又有点小,所以罗维礼也听不清他们在讲些什么。
不过,在汤境看来(他是面向着罗维礼的),他只知道罗维礼正瞅着他们,他以为罗维礼把他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且一听他司徒大哥讲什么“身子酸不酸”,他那张脸“蹭”一下子,变得红通通。
司徒一见他这样,还以为他感了寒热之类的毛病,吓得又是摸他的脸又是摸他的额头,问他:“怎么了”
其实,小妖怪的脸皮是薄的,以前纯粹就是停留在那种喜欢追逐阶段的打打闹闹,他真的可以脸不红心不跳地,权当是在玩耍。可是,和司徒大哥........他也是会很不好意思的....
“没什么,没什么,司徒大哥,我要先回家!”
“哦,我傍晚的时候就回去。”
。。。
司徒折回来之后,罗维礼就问他:“他,他不是汤城的弟弟吗?怎么,跟你住一起吗?”
“哦,这个啊。汤城,唉,他那个木材生意失败了,收了残余,现在,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办,所以他弟弟就先被寄放在我家里头。”
“什么?他不是还有亲戚吗?怎么不帮帮他?”
“亲戚?这么大的事。哪可能帮得了他?听说还欠了人不少钱。最近有几个大户还上我们真定府这边来,向他讨账。”
“那,他....不住在你家吗?”
“他皮薄,不好意思也住来我家。”
。。。
罗维礼一想,或许刚刚那小妖怪脸红红,是因为他家里头一夕之间什么都没有了,再见自己时,那种居高临下的感觉没有了,所以一下子脸红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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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隔了几日,他又出北城门往南山去,因为要开的涮锅店需要大涮锅,所以那个炭的大小、形状也是需要改变的。所以,他要去找那烧炭的老伯讲一下,顺便,也探访一下老伯。
往山侧要绕过去时,看见,于山脚处往上一点,一条泥土小道的旁边,咦,有个人在干嘛??哇,上吊哦。
罗维礼冲了过去,把那个就快要松手自缢的人给抱了下来。也顺便救了那棵被压得很惨很惨、很弯很弯的树。
他把人一翻。
“汤城。”
“....怎么是你,你救我做什么?你让我去死。”
....汤城在“寻死”。至于具体是要怎么个死法,那就要取决于今日来跟自己报信的人通传罗维礼将会出现在哪里了。如果罗维礼要上山,那他就上吊;如果罗维礼要去小河边,那他就跳河;如果罗维礼要去市井后巷,那他就投井....
....
“你怎么这样呢,枉你长这么大块头,怎么心里弱成这样啊?不就是生意失败了吗?你这就要死要活的....不就是什么都没有了吗?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什么都没有了。我!....总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可是,我....我从头再来都困难。亲戚也不肯借钱....”
“....”
“你还是让我去死吧!”汤城见罗维礼还没松个口,说什么“你跟我回家吧”“我先收留你一阵子”之类的话,赶快又说“让我去死吧”。
“别别别!你要是再这么要死要活的,我就....”罗维礼也想不出来他自己会怎样....就又想了一圈,才讲:“我就会看不起你。”
然后,罗维礼想了一想,说:“这样吧,你先跟我回家去,你可以帮我手,你又会契丹话,又做过生意,你先在我这里赚些钱,可以为以后做本的。”
“好。”那还等什么?现在就走吧!
“又或者....”罗维礼又想了想,讲道:“我可以先借你点小本的,我还有些余钱,之后,做不做得大,就要看你的了。你不要灰心,生意这种东西,起起落落的也是平常事。”
“不用了。”开什么玩笑,还借本,谁要你借本,我只是要住在你身边而已。
“所以?你是要通过做活来攒点钱吗?”
“嗯,我不要向人借钱,还是通过做活攒的来得实在。”
“嗯!这样更对,男子汉大丈夫,就是要凡事都靠自己的双手!”罗维礼想到了自己当年,就不禁一翻豪云壮语脱口说了出来,用以教导比自己小的这个男人,同时,给他打打气。
接着,罗维礼就先不去烧炭老伯那里了,把汤城带回了家。一入家门,那只恶犬闻着生人味,就旺旺地吠着、一犬当先地冲了过来。结果,一冲到汤城脚下,被汤城由上往下那么一看,马上“呜”了两声,不叫了....
罗维礼在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