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被身后步步逼近的妖魔吞噬着。
这些妖魔中的低级妖魔,就跟之前吞噬小女孩父母的那种一样,总是将人咬的乱七八糟,血肉横飞。而一些进化过的、外形接近人类的妖魔,则偶尔从人群中抓出一些年轻的男女,用手指插入他们的脑袋,直接把他们吸成干尸。
忽然,一股可怕的气息笼罩了过来。
一时间,原本还在进食的妖魔们纷纷敬畏地避让,紧接着,已经陷入绝望中的城市居民,看到了让他们更绝望的景象。
三条巨兽,仿佛魔幻里的战争巨兽,每一步都带着大地的震颤,朝他们缓缓走了过来。
漆黑的鳞甲即使在黑暗里,也依旧散发着阴森的暗蓝光芒。而在它们的头顶上方,分别站着三个身穿兜帽披风的人影。
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顶尖的妖魔,也是制造出这一次围城事件的始作俑者——妖皇。
人群彻底乱了。
被恐惧夺走理智的他们,开始疯狂的尖叫,不顾一切的捶打着罩壁,即使双手血肉模糊,也没有丝毫停歇。
正在这个时候,有人发现,光罩的外面,似乎有什么异样。
天上云雾仿佛被瞬间拨开一般,随着清晨的暖阳渐渐铺满大地,在居民们的视线范围内,出现了一支装扮古朴、极其威严的人类队伍。
为首的,除了一名骑着墨色麒麟,身穿暗金长袍的长发男人,还有一位身穿月白长袍,头戴面具的华美青年。
再往后,便是清一色的黑色唐装,手拿长剑的年轻男女。
虽然只有五百多人,却每一个,都散发着令妖魔忌惮的气息。尤其是为首的、骑着墨色麒麟的长发男人,细长的凤眼仿佛能刺出寒意剑气般,仅仅只是眼神,就让妖魔们产生恐惧的感觉。
倒是妖魔们身后的妖皇,战意猛然暴涨,下一刻,他们指挥着战争巨兽,朝身穿暗金长袍的男人冲了过去。
风吹动男人水墨画般的长发,古韵而威严的男人微微仰起头,抽出自己的血色长鞭往前一挥,冰冷地道:“进攻!”
血战,终于爆发!
光罩破裂的一瞬间,整个世界仿佛鲜红的地狱。
穿过四散逃亡的人们,那五百多名神色冷绝的战士,迎击数量几乎是他们十倍的妖魔,直逼妖皇而去——
无数头颅在鲜血中抛飞——
对方的,自己的——
所有的东龙族族人都知道,这是一场没有退路的战役。哪怕拼到只剩最后一个战士,也必须全力将妖皇抹杀!
因为,如不在最初的时候扼杀它们,那么再过不久,这个世界将迎来人类的免顶之灾。
这时,宽大的荧幕上突然一闪,惨烈的战争画面消失,镜头切换,大荧幕上出现一双猛然睁开的黑色眼眸,黑色眼眸的主人怔怔地望着檀木饰面的天花板。
周围很安静,只有挂在墙上的石英钟规律地运转的声音在单调地响着。
白千严所饰演的男主角茫然地看着天花板,如暗夜般清冷的瞳孔似乎还没从刚才的梦境中恢复过来,仍旧带着无法抑制的战栗。
深深吸了口气,他用手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可才刚坐起身,头部就突然传来一阵仿佛被撕裂般的疼痛,疼得他狠狠抽气,后倒,几乎瘫软在床上。
“呜——”
怎么回事?
男人抽搐的双手难受地捂住头,一颗颗冷汗不断地从他额上冒出,疼痛的感觉在逐步加剧,就如同有人用锯子,一点点地锯开他的头骨,搅动他的脑浆——
他痛苦得想要仰头大叫,可嘴巴大张后,却只能发出嘶哑到几乎听不清楚的悲鸣……
随后,只听“噼里啪啦”的一阵响声,男人痛得从床上滚了下来。
紧接着,诡异的紫色,仿佛蛇在游动般,从男人额头蔓延出如符文般的诡异图腾,在他皮肤上极其嚣张地游走肆虐。然后,当这诡异的图腾消失之时,那突如其来的剧痛也在同一时间消失了。
怔怔的甩了甩头,男人来到洗手间,用冷水敷了把脸,皱着眉开始审视镜中的自己。
镜中倒映的是一个看起来约三十出头的成熟男性,发很长,用红绳束的辫子慵懒的搭在肩上,向上斜飞的双眸沉稳而清冷,有着东方男人特有的古韵气息。
男人心中存疑,褪去身上的衣物,赤裸而强韧的躯体完美地呈现在镜中,可他看了半天,除了一条颜色妖异的五爪金龙威严地缠绕在背部,却再也看不到一丝瑕疵,更没有刚才在剧痛间不经意看到的紫色图腾。
一时间,刚才的痛苦,显得不真实起来。
男人闭上了眼,似乎在沉思什么。
这时,男人低沉而清冷的自白声从电影院四周的音箱中缓缓传出。
我的名字叫煌,三十三岁。
东龙世家的第七代掌门,现已退位,第八代掌门则由晚辈中最年轻但实力最强的侄子继承。
东龙世家又叫东龙族,有许多不成文的规定,例如家族人数必须维持在五百九十九人。我们的族人皆是东之屠魔师,专职猎杀华夏大地的妖魔鬼怪。
刚才,我又梦到了数年前的那场战役。
三大妖皇降世,原本隐秘的妖物在妖皇的带领下开始肆意地为祸人间,虐杀生灵无数,b城沦陷,c城也岌岌可危。
我以东龙世家的执法长老身份率领部分族人迎战,经过三天三夜的激战,终将两名妖皇斩于剑下,另一名重伤逃离。可同时,我的族人却也陨落了大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