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里骂了自己几声,忙飞跑出去,从台阶上险险捡回了自己那把伞。
转身时他吃了一惊。
许亦然冷着张脸站在玻璃门前看他。
陆文桥一下就不会说话了,连那把伞也差点没捏稳。
“许……”他开了开口,被冷风吹得发抖,声音都不清晰了,只好定定看着许亦然。
太久不见了。陆文桥在冷风冷雨中很忧伤地意识到,他很想念许亦然,非常非常想念。
许亦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眯着眼。刚刚陆文桥自己松手扔伞又自己跑下去取伞的全过程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你有问题吗?”许亦然走下几步,大声说,“为了博同情故意淋雨?演戏吗!你脑子究竟有什么毛病啊?!”
陆文桥眨眨眼睛,更觉忧伤。
他不心疼自己了。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在风雨里站了片刻。
“过来啊!”许亦然大吼。
陆文桥忙抓着伞走近他。他的伞在坚硬的台阶上磕了几下,伞骨已经歪了,举在头顶塌了一块,说不出的可笑。
许亦然站得比他高,陆文桥站在他的伞下仰望着他。
“你是不是不好好吃饭。”陆文桥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开口说。
许亦然顿时有气也发不出来了。
况且他根本没有气。
“你开车来的吧?再见。”许亦然说。
陆文桥忙拉着他的手腕,手心里都是雨水,又湿又冷。
“我送你。”
许亦然拒绝了。然而陆文桥不死心。他撑着那把歪伞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