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楚渊准备了热茶水,两人安静地等着他。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小白父亲的事。”楚修远看了两人一眼,轻叹道。
白融的脸色很快就沉了下来,楚渊对白融的情绪一直很敏感,很快就感受到了他的情绪,伸手拍了拍他手臂,算是安慰他。
白融伸头对他笑了笑,脸色也好不少。
对面楚修远看到两人相处的很好很温馨,心里也觉得欣慰,就对明显还紧绷着身体的白融说道:“小白,你别担心,现在你和阳阳都是我楚家的人,他白家现在想动你们那肯定是不敢的,不止我不会放过他们,你们爷爷也肯定不会,尤其是阳阳,他现在可是我们家的心肝宝贝,现在安排在他身边的人,都是我和你爷爷知根知底的,不相干的人连靠近他半步都不可能。”
“嗯,我知道了,谢谢爸。”白融笑着点点头,其实以白融的能力,他也相信他那个名义上的父亲不能把他怎么样,毕竟还有白家呢,他大哥是不会给别人机会的,现在他退出了,白父连个继承人都没有,争来争去最后还是白家的,白君达又怎么会容许白融的孩子再回到白家跟他抢家产?
“不过,虽然他不敢硬来,我就怕他想从你这里下手,你,你毕竟是他的亲生儿子……”楚修远说得非常犹豫,有些话说出来有可能会伤害到白融,但是他楚家的子孙,他又怎么会让他陷进白家的泥潭里?他和楚老爷子都不可能答应的。
“不会的,”白融笑了笑,眼中却藏着冰冷的刀锋,“我早就不承认那个人是我的父亲了,他没有那个资格,如果不是因为母亲临终前一定要我遵守的遗言,说不定我早就亲手杀了他……”
“阿融。”楚渊突然抱住他的肩膀,满脸担忧地看着他,似乎不想让他再继续说下去。
白融回头对他笑了笑,脸色缓和了下来,继续说道:“我查了这么多年,又怎么会查不出母亲的死与他有着莫大的关系,可是母亲不让我亲手弑父,所以我一直待在白家,就是想找机会借刀杀人,本来年前我就已经计划好了的,用今年这一整年来实行我的计划弄死他,可是却遇到了你,然后意外地有了煦阳,我才会放弃这一切,不想煦阳还没出生,就沾上这些污秽的东西,现在看来,我当初的决定是正确的,煦阳和你,比那个人是死还是活重要太多了。”
“嗯,以后我会保护你的。”楚渊很少能听到白融对他说这些话,心里很是感动,搂住他的肩膀,两人额头相抵,眼中都是对彼此的眷恋,浓得化不开。
楚修远听了白融的话,联想到白融曾经的遭遇,心里对这个孩子生出了些疼惜,他是真的很想不通,这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冷血的人,牵手十年的老婆不放过也就算了,甚至连血脉相连的儿子孙子都不放过,简直和禽畜没有多少区别。
“既然你心里已经有了决定,那么我就放心了,我和你爷爷,是绝对不会让那些人挨近小阳阳一步的。”楚修远十分坚持地说道,他的小心肝就应该干干净净地过一辈子,怎么能让那些从内到外都肮脏不堪的人玷污一点。
“嗯,爸,您和爷爷放心吧,我们也不会让那个人靠近煦阳的。”白融目光坚定地对他保证道。
“嗯,那你们去忙吧,我这两天可要好好陪陪我家阳阳,不然下次再过来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楚修远把视线移回被包成球的楚煦阳身上,眼里全是疼爱与不舍。
白融和楚渊都不想打扰这祖孙俩难得的相处,就安静地退了出来。
楚修远和楚泱在白融家待完了两天,周日的时候,两人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尤其是楚修远,叨叨絮絮地跟还什么都听不懂的楚煦阳说了好久的话,才把楚煦阳放到白融怀里,坐到车里还在一直往回看。
白融对楚父的印象很好,他觉得一个正常的父亲就应该是他这样的,因此在心里也偷偷把他当作了自己的父亲。两人离去的时候,他把家里的好东西收拾出来,塞满了整整一箱还觉得不够,乐得楚泱嘴都合不拢了,得了便宜还卖乖,直说等他们吃完了一定打电话过来,到时候再给他寄。
白融当然不会拒绝。
等人走了之后,白融和楚渊才又恢复了忙碌。山上种的玉米和红薯,都是在两人去江城住院的时候,杨素芬做主请人收回来的。
红薯可以放到地窖里,只要做好干燥处理,存放整个冬季都不会烂,玉米就更好贮藏了,剥了壳,但不将壳完全去掉,而是让少部分壳留在玉米棒子的蒂上,拧成一股绳,和其它玉米壳子辫在一起,然后挂在屋梁上,让玉米粒自然风干,挂一整年都不会坏。
不过白融家可没那么多地方放玉米,红薯放的地窖也是找村里人借的,很是不方便。
而且除了这两样之外,白融年头的时候种的紫花苜蓿,今天也能割了一次了。
紫花苜蓿是多年生植物,寿命很长,产量最高的是2-4年,之后会随着年龄增加而下降。也就是说白融种的那些紫花苜蓿,再接下来四年里,都不用再另外种植了。而且这种牧草,除了头一年产量不算高外,后面几年,一般一年可收割2-5次,产量很高,再生性也很强。
白融家现在养的牲畜还不算多,所以这么多牧草做成青贮饲料,牲畜吃不完,就需要很大的空间存放。
白融思考了一番后,又找到了刘信昌,让他帮忙给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