釉色来命名,没几个窑师有给自己作品单独起名字的习惯。
更何况,制造名册的有专人专管,往往这些人大笔一挥就是一串串的写,从来也不问他们的意见。
这天晚上小洋楼的气氛轻松又愉快,而马秀山就不那么爽快了,毕竟他托了人找了的记者收了钱,这人倒是好心的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有人在网上宣传推广跟他打对台。
马秀山又气又急,但是能找到人买通晚报的记者已经是他的人脉极限,他倒是想到了上电视做个节目,只可惜没人没时间,一切都来不及了。
毕竟上海可不是他那一亩三分地。
第三天展馆一开门,《春江水暖》的投票就遥遥领先,一直到闭馆,结果自然是一目了然。
最后统计的结果《春江水暖》得票是《三月桃花》的一倍,金奖不容置疑的是徐久照。
虽然得了奖,徐久照得心里却并不是很开心。并不是说他不高兴,而是经过这番舆论之争,让他觉得困惑,不踏实。
这个结果和奖项是真实的吗?经得住考验么?
徐久照的自我怀疑并没有持续太久,证书刚刚拿到手,就有人打电话到联展的组委会,询问他们陶瓷组获奖的作品《春江水暖》卖不卖。
还不是一个人,而是接二连三的好几个人,出价还不低。把马秀山气的当下拂袖而去。
这葵口碗虽然是徐久照烧的,但是他并不拥有所有权,到现在为止《春江水暖》的所有权还是属于张文钊的瓷器厂的。
当下徐久照打电话给张文钊,有人买,张文钊自然会卖。
最终,徐久照的这件葵口碗,以十一万的价格卖给了南方的一个大房地产老板。
经过这次联展,徐久照正式的在艺术界崭露头角,并且以十一万的高价,卖掉了公开出现的第一件作品,从此奠定了他的作品身价!
第38章
联展落幕,《春江水暖》直接被那老板的属下取走,这次的提成奖金也很快被张文钊打到了徐久照的银行卡上。
那次跟冯忠宝一起去办理银行卡的时候,徐久照已经开通了短信通知的功能,这个时候自然就收到了短信提示。
本次的提成奖金是一万一千元,再加上之前获得的奖金两千,还有这几个月的工资,存款已经突破了一万五千多。
这样看来,他很快就可以凑够钱来还给吴久利了。跟现在欠钱的是大爷不一样,背着债务总是让徐久照心里沉甸甸的不踏实。
“看什么呢?笑的这么开心?”蒋忻端着一杯酸梅茶走进了徐久照的房间里,“喝杯茶吧。”
徐久照放下手机,接过他手里的杯子:“谢谢。”
蒋忻也并不是一定要知道他刚才在笑什么,这不过是搭话的一种方式。徐久照自然明白,也没有多说什么。
天气炎热起来,严格的来说现在已经进入了夏季。本来上海这边的就不怎么冷,这边的人早早的就脱下了长袖衣衫,改穿短袖t恤了,而爱美女性们也迫不及待的换上了裙子,越穿越短。
之前跟蒋忻在各处景点游玩的时候,徐久照的眼睛就颇有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的困惑。
真是世风日下、伤风败俗。
只不过徐久照脸上会掩饰,转景点的时候就盯着景点,别的时候就只看自己鼻子前边的那一小块地方,导致蒋忻什么都没有发现。
再到后来一次穿越马路,徐久照被快速驶过的电摩吓了一跳,这才豁出去的不再在意那些露胳膊、露肩膀、露胸口、露大腿的豪放人士。
跟别扭相比,还是自己的小命重要。
徐久照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酸梅茶,眼睛在穿着短袖t恤牛仔裤倚在桌子上一身恣意自在的蒋忻看了看。
蒋忻的个子高,胳膊长腿长,身上没什么脂肪,但是也没有那种鼓鼓夸张的肌肉,总之算是很有线条。他肩宽腰窄,什么衣服让他一撑,都先的很好看。
“你在练毛笔字?”蒋忻低头看着徐久照客房内的书桌,这上边铺着一块大毛毡,上面摆放着笔墨纸砚、水盂、砚滴、笔架,“东西用的还顺手吧?”
蒋忻看那砚台,做工很不错,伸手摸了摸,石质也很细腻。砚台里边都是已经研磨好的墨汁,非常的均匀,闻着还带有一种植物的香气。然后他又拿起放在旁边的墨锭看了看,扭头对徐久照说道:“看来你是真喜欢。”
那天从博古轩出来的时候,徐久照看见一家专卖书房相关收藏的店铺,于是好奇的走了进去。
这家的藏品包括文房四宝,专门给砚台里边加水的砚滴,还有蘸笔加水的水盂,笔架,镇纸等等。
徐久照多看了两眼柜台里摆放的墨锭,这些都是流传下来的墨锭,有明朝的、清朝的、还有民国时期。
墨锭是放的住的好东西,放的时间越长,墨锭用起来就越好。
徐久照虽然并不是文人书画家,但是因为要在瓷胎上写字作图所以平日里也多有练习。现在他不想荒废,自然是想捡起来再练。
只不过他实在是受够了商店里边买的假狼毫笔、闻起来气味刺鼻又臭的墨汁。这会儿看见好笔好墨自然是有点走不开了。
但是这边的东西大多数都是用于收藏,价钱最低的一块墨锭都要好几百块。徐久照看得起买不起,自然流露出失望的表情。
蒋忻看了看他的脸,等弄清楚他是想要用来自己写字用,直接就拉着他出了那家店铺。
“自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