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使劲拧转的感觉让tr的双手托高自己的腰，让tr把他的身体又搬回那张流理台上，他把腿张的更开，让tr跟自己都能清楚地看见一根男人的yáng_jù插在另一个男人gāng_mén里的画面。

「既然这样，你就把我当成是他，你的loki，然后用力chā_wǒ吧。」

「你在胡说些什么，你……」tr的眉头皱得老紧，为了魔法师的话语、也为了对方撞进tr胯间的力道越来越有浓厚的挑衅意味在，在tki能做得出来的事，却像极了魔法师的风格，「你就是你。」tr说，他扳住魔法师的大腿制止对方继续向前，他怕自己真的会承受不了这样的刺激，更怕把对方给弄伤了。

不过魔法师没打算就这样放过tr，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让屁股悬在半空中，一前一后地咬着tr渐渐发硬的两颗睪丸上，有节奏的，「如果我真是loki，你会怎么做？」

现在又是怎么回事，这是一场吊诡的猜谜游戏吗？tr眉间那块凹陷更深了，他打从心底看不透魔法师的用意是什么，但论起问话的诱导技巧他很明显地比魔法师差远了，一听见这句暗示性极强的话，埋藏在tr意识里的回答直接脱口而出，几乎花不上一秒钟，「我当然会把你带走。」

「那，如果我不是loki呢？」

tr用了两秒钟迟疑，「我还是会把你带走。」

短短三秒钟之间，tr的两个答案已经出现了矛盾，他自己很清楚这一点，问题的重点呼之欲出，他甚至快不敢抬头看魔法师，这个彷佛洞悉了他所有心思的男人，在那双绿眼睛底下tr所有自私和丑恶的念头都无所遁形，他已经能预见对方接下来会出口的问句，它就像一颗即将砸向tr竭尽所能的想避开它，他和它却像地球和行星之间有股强大的吸力互相牵引着，他抱住魔法师的屁股狠狠chōu_chā，想用更大的淫秽声响来遮挡掉一切，却阻止不了对方在破碎的呻吟中向他丢出这串句子，「那……如果我跟着你走，有一天，你却在世界另一个角落发现你的loki其实还活着，你又会怎么做呢？」

tr射了。虽然他射出来的只是极少量的jīng_yè，他胀痛的睪丸在终于发挥了一些作用后又慢慢消萎下去，他的老二却还硬梆梆地亘在魔法师的身体里，他搂着他，感觉高潮带来的快感像逐渐从岸边退回去的浪花，留下来满地被冲垮了的沙堡，以及一大片无人的空虚。

tr不想就这么放开怀里的这个男人，但他也不晓得该怎么向对方解释，他犯了一个错，很大很大的错，他的人生活了二十四个年头第一次意识到这个错误有多严重，而这个只认识他不到几天的男人一刀就揭准了他的疮疤。

那些爱着tr，你不能老是活在过去。

时间是一条长长的直线，妄想把过去和现在重迭起来，只可能发生一个结果：由两个点连接起来的线形成一个没有出口的循环，身陷其中的人只能像只白老鼠跑到死为止。

他爱loki，所以想把他爱的人也代入loki的形象，但这是不对的。

用回忆来爱一个活在现实里的人是不对的。

「我很抱歉。」tr说，他把下巴枕在魔法师的肩膀上，用手抚摸那头被汗水弄湿了的黑发，他看见魔法师背后的衣折被自己捏得乱七八糟。这是tr今天第二次道歉了，而这次他很清楚自己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魔法师问。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tr最害怕的那种平静。

「我有一些自己的问题……我会把它们处理好，然后再好好的和你说接下来的事，」tr把脸移回正前方看向魔法师，在这种时候要直视对方的目光着实不容易，但tr努力做到了，「在那之前，若你不想告诉我你的名字，你就别说，我完全能懂。」

你保留着你的秘密，我保留我的。

暂时。

tr把魔法师的身体放下来，后者光裸的脚掌一接触到地板，就绕过tr的身体，走到洗碗槽旁的挂勾旁扯了条抹布扔给tr很本能地接住了，他懂这个肢体语言的意思：泡泡破了，回到现实，被体液和润滑液弄脏的流理台得擦，还有那洒了满地的牛奶也得弄干净，如果他们不想在明天退房时被和蔼可亲的老板娘给臭骂一顿的话(前提是她永远不知道这两个好小子用她的流理台干过什么事)。

魔法师垂着那件松垮的上衣往餐厅外的方向走去，估计他是想去浴室给自己冲洗一番，当魔法师经过餐桌时，摆在上面的大型塑料袋才提醒tr，他买了午餐回来，不过它们应该都凉了，tr心想，等会儿真得用上住进来之后一次都没使用过的微波炉，但那也不能让香喷喷的中国菜回归本来的美味，他们唯一能享用到那份美味的时机只有它刚起锅时。不过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一旦错过了起点，之后做的再多努力都只是尽可能离起点越来越近。

tr把视线拉回到魔法师的背影，后者走路的脚步有点蹒跚，这让tr不由得忧心起来，他捏紧抹布想跟上前去，魔法师却在这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他站在餐厅的门口，转过头对tr说，「回答你刚才的问题，我不是你的弟弟。」

tr的脚生了根一般扎在原处。当下他并不晓得，不过日后他会晓得，魔法师这句话是谎言也不是谎言。

【24】

午餐结束，tr吞了医生开给他的消炎片后，他拿出一长排看起来像是药剂的东西，把它交到魔法师手中。

魔法师纳闷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