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芷摇了摇头,有些害怕,她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娘亲如此看她。
“是江陵园举办的那场中秋夜比试的头彩。”
“头彩?!”许雪兰脱口而出才意识到有些失态,收敛了些又道,“到底怎么回事!”
闻言容芷便将之前自己的盘算和今夜里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许是觉得太过委屈,说着说着竟是哭了起来。
“芷儿记得在幼时,曾将娘的那个木盒子拿出来玩,却不小心把里面的簪子给摔断了,虽然那时娘没有责罚我,但是我却见娘经常对着那玉簪哭,我便猜想这东西定是娘非常喜欢的物件,前阵子偶然见到那江陵园的头彩竟是这玉簪,就想着赢了第一得了这玉簪回来送给娘,希望娘能不要再伤心了。”
见她哭的委实太伤心,容和安在一旁也站不下去了,上前一步搂住家姐。
“爹,娘,姐不让我告诉任何人,她想要给娘一个惊喜,但是最后却没能赢得第一,被那个红衣的姑娘给抢走了,她一定是太想要这个玉簪了才会答应救那个人的!您就不要责怪姐姐了!”
许雪兰听完之后潸然泪下,竟不知是因为这般。
“好了好了,芷儿莫再哭了,爹要心疼了。”容柏成也坐不住了,走上前将女儿搂在怀中安慰着。
也许是这场面不太适宜外人在,陈子清悄悄的退了出去。
后来过了许久容隐才也回到他们住的院子里,看心情似乎很沉重。
第34章
两人在院子里站着,中秋的月亮虽然都说十六圆,可看今夜亦是非常好看的,月光亮的能够照亮院中的每一处角落。
“好了吗?”
“嗯。”容隐深吸了口气,“让师兄笑话了。”
陈子清望着天上的皎月,银白的光芒洒在他的侧脸上,使得五官更加的白皙,许是那一身白袍的缘故,竟是让人觉得他的周遭笼罩上了一层光,轻启薄唇。
“容姑娘很好,没什么可笑话的。”如此孝心,哪里会可笑。
“是啊。”
容隐跟着应了一句,他这个妹妹的心思如此细腻,竟真是没有发现。
起先还当她是觉得好玩,一时兴起才会拼了命也要那个入园牌,更不明白她为何输了比赛会那般难过,还耍性子乱跑,此时想来都是情有可原了。
“那位向姑娘怎么样了?”
“二叔二婶早已请了大夫,应当是无碍了。”
“待她醒了,去会一会。”
“好。”
如此好的月色,一直这么站着聊他人,未免有些浪费,容隐瞥了身旁的人一眼,“在山上多年都不曾见过师兄饮酒,是长清山有规定还是?”
陈子清摇头:“没有规定,喝。”
“那师兄稍等,我这就去取。”容隐瞬间心情飞扬了许多,连忙转身去取酒,很快便捧了两坛过来,嘴中还叼着两只碗。
待将东西放在院中的石桌上后,他准备倒酒。
对方却将面前的碗给推在了一旁,拿了一坛过去。
“不用了。”
既然对方如此说了,容隐也不推辞,拿开面前的碗也抱起一坛放在面前,“今日师兄敞开了喝,我容家多的是酒!”
“嗯。”
陈子清低声应了一下后便掀开酒坛子就往口中灌,仰着脖子大口大口的喝着,喝的急了便有几道清流顺着纤长的颈项流入了衣襟里,白色的衣衫s-hi了之后贴在胸口。
容隐也没有去问,同样也是如此狂喝,一些事情藏在心中很是烦闷,此时此刻倒是只想喝个痛快抛去那些事情。
……
这酒可都是大坛的,半坛酒水下肚两人便停了会儿,虽都不是常喝酒之人,可见那模样却是都不像喝醉的。
陈子清即使是喝了这么多酒,也依然没有改变那始终不变冷淡模样,清冷的气息让人望而生畏。
不过好在他已经习惯了,容隐看着对面坐着的人,握着酒坛口的五指抓得又紧了紧,忍不住说:“师兄真的很好看。”
“嗯。
对方不知听没听清,只是从鼻子里发出一个音。
容隐松开酒坛,将手伸去对面死死的握住他的手,目光灼灼:“我是说真的,师兄很好看,好看的让我……”
陈子清听他说了一半又停下了,抬眼看他。
“我想敬师兄。”说罢容隐抽回手,抱起酒坛又是咕咚咕咚许多酒水下肚,对方亦是很干脆的与他同喝。
本是能对饮许久的两坛酒水,竟叫他们这般糟蹋的喝了。
容隐喝完手中没有拿稳,将坛子摔在了地上。
发出了沉闷的“咚”的一声之后,他站起身朝着陈子清走去,两步便跨了过去,他一手拍在石桌上撑着,一手缓缓抬起抚在了对方的下巴处。
他轻轻的擦拭着,手指被染得有些潮s-hi,那是从陈子清嘴角溢出的一些酒水,有些凉凉的,就如同对方的体温一般,凉的让人心尖儿微微一颤。
这酒的后劲很烈,两人就这样僵持了片刻坐着的人便双眼缓缓合上,倒在了石桌上。
借着月色容隐看着眼前出现重影的脸庞,却还是那般的让人心动。
他缓缓的弯曲胳膊,俯下身靠近那张清冷又惊艳的容颜,对方轻轻的呼吸声就如同羽毛搔弄着心头,令人失控。
“师兄。”
容隐沙哑的声音从嗓子里发出,低沉却强有力,他的鼻尖刚刚触碰到对方的发丝,便能够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带着甘甜的酒香很是勾魂。
他顺着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