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幕后之人是何方神圣,竟能让林盟主费这么大的力气留住在下。”
林之涣同样立着,闻言也不恼:“拿人钱财□□,何来堕落之说,我歃血盟也并非是非要接杀人的活儿,子清道长安心在这里坐上一会儿不是更好,打来打去的太伤和气,我可不想与你们长清山为敌。”
“你将在下引来这里,如此就是在与我长清山为敌。”
“哈哈哈……”林之涣放声大笑,他话说的客气,但是看神情却并非如此,“陈子清,你当真觉得自己很厉害吗?你不过是借着当年你师父擒杀了六月雪的大魔头得来的威望而已,若不是那件事情,修真界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又怎么会将你们敬若神明!”
“这还轮不到林盟主来妄加评论。”
陈子清说罢也不再同他废话,双臂一抬,宽大的道袍袖子垂在两旁,脚下的剑露出原本的模样来,与此同时他的身后变化出了许多把剑,在一声号令下齐齐向着对方攻去。
“清风剑!”
那林之涣面色大惊,却不等反应过来就被剑雨包围了。
陈子清的佩剑乃是清风剑是无人不知的,可其向来极少带在身边,此剑的厉害不可小觑。
起先还算轻松,但是当见到陈子清要借机离去时就有些力不从心了,分了心之后背后被刺伤了两处,惹得他眉头一皱有些怒了,狠狠震开了那些剑。
“陈子清!你往哪儿去!”
林之涣突然追上去,抬手便要抓。
前方之人一个闪身避了过去,微微侧了侧身便轻而易举的反击了对方一下,林之涣被他如此伤到甚是没面子,眼看就要恼怒了。
“子江!”
陈子清突然瞥见了下方的人影,那绀青色的衣袍不是容隐还能是谁,他低声嘀咕了一声后便调转了方向,但是此时已经晚了。
林之涣也看到了容隐的身影,嘴角一个冷笑便朝着他奔去,御剑的速度极快,让陈子清就算是立马反应过来也没能追得上去。
两人朝着自己过来,容隐自然是知道,而且很清楚那紫衣男子来的目的,无非就是想要从他下手,知道柿子要捡软的捏。
可惜了……
他一个翻身便躲过去了对方那凌空一抓,其险些扑在地上,恨恨的调转了方向之后欲再次动手,可陈子清已经护在了他的面前。
林之涣计划落空,眼神很是歹毒:“子清道长若是这般不配合,可就别怪我要下死手了。”
“拭目以待。”陈子清亮出之前掩藏了原本模样的佩剑。
“你装的这般清高,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没有那个本事!”
林之涣说着便将剑也握在手中,双指并拢顺着剑柄处一路擦过抵达剑尖,只见那银色的剑身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陈子清冷眼看着,见他竟是有了如此招数后,施施然道:“林盟主可莫后悔。”
此招十分y-in损,不但是伤人更是害己,以自己的血喂给佩剑,虽然发挥出来的力量非常强大,可是对自身的反噬也是极其痛苦的。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两人说罢又厮打在了一块,立在一旁的容隐双目跟着他们的身形动而动,紧紧盯着以防万一。
将血祭了剑的林之涣比先前要厉害上很多,几个回合下来陈子清虽有清风剑在手,却也不似之前那般风轻云淡了,额间微微出了些汗。
他见人如此,登时嚣张至极:“这长清山的大弟子也不过如此,我便先宰了你重振歃血盟,东山再起!”
陈子清的白袍被他挑破了几处,直视他的眸子便少了几分漠然。
“得罪了。”
话音一落他便将清风剑收起,从袖中召出一物。
“十绝镜?这东西竟然在你们长清山?呵呵……难道你年少成名就是仰仗的这个东西?”林之涣并未被他给吓到,反而眼中带着越挫越勇的光芒,“就让我来破了你这玩意儿,让世人看看你们长清山的弟子也不过是借着有些神兵利器而已!”
陈子清衣袍被风吹得飘摇,乌黑的发丝亦是,只是淡淡的道了句:“请便。”
对方持着剑欲靠近他,但是却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在离他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就被什么东西挡住了一般,任他用剑如何砍都无济于事。
他就那么浮在空中,双手御着那十绝镜,从他指尖发出的每一缕光,都随之变幻成了一股无形的力量,使得他纵然只是动动手指,便能将林之涣给轻易的挡在一步开外。
林之涣费了好些力气也无用,心中便生了一计朝下空刺去,那个位置正是容隐所站的方位。
他调转方向有些急,容隐有些猝不及防,脚下踉跄着虽然是勉强避开了那攻势,可是却因为重心不稳,无法再次躲开对方接连而来的剑气。
眼看林之涣那张带着诡异笑容的面庞越来越近,他正迫于无奈打算御剑飞离时,背后就感觉撞到了什么。
那十绝镜悬浮在半空挡在了前面,陈子清将他扶好后询问:“还好吗?”
容隐见状收起要御剑的心思:“我没事,师兄小心些。”
“嗯。”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互动,将林之涣彻底惹火,攻势更加猛烈,竟是将十绝镜的防护给击碎了。
他大怒:“陈子清!你这般目中无人,未免太过分了!”
“林盟主多虑。”
“修真界说你惊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