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隐推开隔壁的房门走了进去,里面的人果然还没有醒。
他在屋里坐着,心中在谋划着该如何寻人,就这么想着想着床上的人就醒了,睁开眼之后看到了他才松了口气。
“向姑娘被那些人带走了,你二叔二婶去追,我察觉到异动后刚过去就没了意识。”
容隐神色凝重:“方才我在那屋中看到了一些粉末,想来应该是那东西让人昏倒的。”
容芷没有什么内力修为,对这种东西没有什么抵抗力,而他师兄身体也正是虚弱的时候,所以才会那般容易被迷晕。
陈子清道:“你想好下一步该怎么办了吗?”
容隐神色严肃的思躇再三:“报官。”
本来这只是向星彤与他们之间的事情,但是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招惹他们容家,就触犯到了他的底线。
修真界与凡界井水不犯河水,但若是有人逾越便可直接报官。
而且修真界干扰平民百姓是十分重大的事情,报了官之后不仅仅是地方官员会查,待查明后还会将犯人押去京城处置。
如果此次真的是归一门,如此便是修真界有规模的犯事,那便会上报至京城彻查,确定属实后由京城派出兵力对其门派进行清缴。
故修真者若非逼不得已,定是不会向凡界发难的,不然便是与整个修真界、凡界为敌。
容隐想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明知还要故犯。
“咻~”
第40章
一枚飞镖突然破窗而入, 上面带着一张字条钉入了床柱上。
容隐立马打开窗子去看却还是晚了一步,随后返回屋内去将飞镖取下来查看字条, 只见上面写着。
【想救人,申时只身前来东城郊。】
“不好。”
陈子清见他的神情也知道了是什么事情, 问道:“对方怎么说?”
“他们要我下午去西城郊救人。”容隐将手中的字条攥成了一团, 塞入了腰间, “师兄安心在客栈养伤, 我到时报了官不会出事的。”
尽管他如此说,陈子清也没有答应他独自前往。
“让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师兄!”
“不用再说,不许违抗。”他是坚决要陪他同去的。
容隐沉默了一会儿,最终也就妥协了。
距离申时还有些时间, 容芷很快也就醒了过来,似乎是被惊吓到了有些木讷, 容和安陪在身边同她说着话,试图能够缓解一些。
当时事发的时候,她应该亲眼目睹了过程。
后来晕厥过去那么久, 醒来一时半会走不出震惊也是正常,这两日发生的事情太多, 对她的打击也不小。
他将容家姐弟安置回了容家,却是没有同那些衙役说太多,只道当时有一伙人冲进来一番打砸, 后来他们出去躲了躲,对方是什么人都不清楚。
衙役见到家中的主人回来了,也就在了解了情况后离去了, 主人没有立案追查什么,他们自也是不会多管闲事。
陈子清并不知他没有报官,当时见他在大门口同那两个衙役说话,就以为是报官了。
一番折腾之后很快就到了约定的时间,陈子清便准备同容隐一道去西城郊,但是在他刚走到门口的时候脚还没落下时,就觉得眼前一黑之后就没了意识。
容隐将倒下的人打横抱起回去了房间,安置在床榻上。
他的修为困不住他师兄多久,但是也已经足够了,出了容家大门之后便冲着东城郊去了。
他并没有将真正的地点告诉对方,所以对方就算是过了一会儿醒来追去西城郊也是无用的,在他去了西城郊后发现被骗再折返回来,那时也已经很晚了。
对方已经为了容家做的太多,再继续下去便是永生永世也偿还不了的了。
寻了处隐蔽的地方容隐御剑而起,用最快的速度疾驰去了东城郊那片莲湖,这个季节莲花已经快进入了尾季,故他到的时候见的那片莲湖便不如之前见的那般茂盛了。
莲湖有一架木桥,一直通向湖心亭,而约他见面的人就在此处。
容隐落了地后顺着木桥走了过去,那里面的人察觉到他的靠近之后就转过了身,样貌藏在了面具后面,唯有一双眼睛是露在外面的。
漆黑的眼珠对视上之后会有一种凝望深渊的错觉。
“人呢?”他也不与对方客气,这亭中除了他们再无其他人。
对方的身形与他差不多高,但是嗓音听起来却是颇长他一些:“容公子莫急,在下就问几个问题,问完之后自会将人安全归还。”
“请问吧。”
不管他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容隐都得买。
面具男子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容隐警惕的审视着,担心对方是在使什么诈,但是面具男子却真的只是拿了一张纸而已。
而这纸上又仿佛画着什么,从叠在一起的反面能够看出一些着墨的痕迹。
待对方打开之后,上面那黑色线条勾勒出的人画像,让容隐的双目瞳孔瞬间放大,他错愕的看着那纸上的人画像,而后又看了看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