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个耳环是lu de vici的。”
“我知道我知道,”小姑娘们叽叽喳喳地说:“在杂志上看到过,还向前辈问过,确实是lu大人设计的。”
“是一个很重要的人送的,”洛予辰有些微微尴尬地笑笑解释说:“我把它弄丢了,又不敢告诉那个人,只好过来偷偷看看有没有一样的。我得让他在电视上看着我戴它才行……”
“啊~~是女朋友?”小姑娘们发出一阵又像兴奋又像叹息的尖叫。
“是我一个很重要的人。”洛予辰有些为难却又魅惑地笑了,看得小姑娘们一阵失神。
“可是……那个店里是没有卖的,”一个小姑娘想了想说:“我以前问过,那个是lu大人专门设计的,世界上绝无仅有就那一个。”
洛予辰的表情立刻变得很失望,大家也都用同情的眼光看着他。
“其实你可以去拜托lu大人本人试试……”一个小姑娘提议。
“谢谢,就不用了……”洛予辰勉强笑笑说:“我还是试着找找看吧……”
然后他有些沮丧地低着头走了出去。
街上华灯初上,繁华美丽,喧嚣的夜才刚刚要开始。我看着现在的洛予辰,却只觉得他好像很冷。
就像那枚耳环,冰冷地沈在湖底。
已经丢了的东西,找不回来了。就算假的跟真的一模一样,也永远不是从前那一个了。
我们之间,早就注定了是这样的无可挽回。我没用,虽然还在指责天指责地,后悔我的无知和鲁莽,却已经认命。
他发动车,他行驶的方向却不是家而是公司。
这么晚了,还去公司干什么呢?
我看着洛予辰在夜幕下的脸,他神情沈稳,镇定异常,却隐隐有山雨欲来之势,让我无端心惊。
他不会是想要……想要……
不,不会的。
虽然这几个月来洛予辰已经做了很多超乎我想象的事情,但应该还不至于疯狂到那种程度。
他开到公司的地下停车场,把车停好,开始往那片暗夜下深深沈沈的人工湖走。
我问他:“洛予辰,你想干什么?”
他向着湖走,黑暗中他眼神坚定,面无表情。
我拉他,我吼他,我说:“洛予辰,你疯了。”
他疯没疯我不知道,但是他肯定是彻彻底底痴了傻了,神经不正常了。
他想去捡回来,从那片在黑夜里根本看不到边的湖里把那么一个小小的东西捡回来?
是他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我不知道,但是我快要被他搞疯了。
他没有脱鞋,就从岸边一点点向水里走,好像要自尽的人,看到人心脏抽搐。
整个人工湖的水都不是很深,淹不死人,然而四月初,春寒料峭,这湖也就刚刚化冻而已。
在他无情地把那枚耳环扔进湖里的时候,肯定没有想过有一天他要发疯要去捡,何况那银色的小东西,沈睡在这片宽阔的湖底,即使想要找,又怎么不异于大海捞针?
我不相信,那个冷淡冷漠,冷酷冷情,一切讲究实际,对什么都不屑一顾的洛予辰,怎么会变得那么痴傻?是因为我么?
他竟然就真的站在了水中央,认真地、甚至是有些虔诚地弯下腰,一点点摸索寻找。
风该有多凉?水该有多冷?找到了又怎样,找到了我就能活过来吗?
你傻什么?洛予辰,你傻什么?
他却听不到我的喊声,他也根本没有在听,他心无旁骛地摸索着水里的每一寸淤泥,期待着奇迹能够出现。
月光下的脸庞,被笼罩上了一层静谧。我想我一定是已经疯了,居然这样的沈重和绝望也能拿来欣赏,但是此刻的洛予辰确实给我的感觉是无比的美,月光下刀削般的五官被蒙上一层淡淡的银色光晕,有如暗夜的水中精灵,飘渺而圣洁。
然而他终究不是水的精灵,这个世界上也没有所谓的奇迹。
他在水里捞了很久,一无所获。
他却不服输,倔强地一点点找着,他的呼吸渐渐变得沈重,他开始发抖。我知道他冷。
但是他却不肯上岸。
他冻得哆嗦,他腾出一只手抓着胸前的戒指放到唇边瑟瑟地吻着,他继续找。
表情竟然是一种决绝而执着的虔诚。
一时间我被一种强烈的感情淹没,太厚重太复杂,我甚至不能明白那到底是什么。
曾经我执着,我傻,但是比起眼前这个人,我发现那些都不算什么。
我疯疯癫癫,比不了他的疯狂。
我以为他无心无情,结果他远比我痴,远比我傻。
他欠我的爱情,欠我的痴情,他已经还清了,十年换三个月而已,却让他遍体鳞伤,够了,我满足了,请不要再折磨他,请不要让他再折磨他自己。
我受的伤,十年平摊下来不算什么,请不要伤害我最珍贵的他,我不要公平,我不要对等,我不要他泡在这一片冰冷刺骨的水里,拼命地找已经永远找不回来的东西。
我可以不要他爱我,我只要他好好生活,幸福快乐。
不管是谁带给他的幸福,不管他的生活里是不是再也没有我。
这一次,我是认真的。
四周寂静,没有人经过,只有他顽强地在那里找着已经再也找不回的东西。
已经过了很久,连远处的灯火都逐渐熄灭,连银白的月亮都逐渐隐没,他已经冷得快失去了意识。
我拉他,想拖他上岸。可是却无论如啊何都无法碰触他。他突然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