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首次化疗用的药物剂量是很大的,这已经算是反应良好的了。”路过的医生看我这样,就来劝我,可我只顾没用地埋头哭,根本没办法停下。
中间谁来谁往,周围发生了什麽事,我也都不知道。总之我一直在发呆,在墙角坐到深夜也没人来赶我,忽然我看到肖恒动了一下,连忙贴到玻璃墙前面。
他已经比之前清醒了,然而脸色一点都没有好看起来,看见我,努力地笑了一下,我差点又哭出来,忍了忍,从身上摸出来那张纸,用力地拍在玻璃墙上面。
他艰难地看著那几个字,努力地辨认著,还是太小太远。我急了,从口袋里拿出蜡笔,但是玻璃上面根本无法著色,转头一看,医用废弃篓里有半包红色的药水,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麽,拿起来就在玻璃上面淋著画了一个巨大的心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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