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开穆启怀抱,看着穆启的眼睛,陶令华眼里也含了泪,呐呐说道:“穆大哥,我最后叫你一次大哥,这许多年承你照应,我们姐弟才能活到今日,现在又让我得了一条命,我谢谢你。只是自今往后,就断了吧。我做我的充军犯,你做你的京官,从今只是当咱们从没认识过罢。”
穆启皱眉,不悦道:“你胡说什么呢?我费了这许多力气,就得你一个断字?我知道你受了苦了,本来前途无量,现在弄到充军,自然是气不忿的,不过事已至此,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将来能翻过来,现下苦一点有何妨?也罢,我找人照应你,你别怕,都有我呢。”
说罢从袖子里拿出一块五梅攒花的和阗白玉牌子,比人常佩的要小,十分精致,用个红绳穿着,套到陶令华脖颈上,塞到衣领里。
陶令华想拿出来还给他。穆启道:“先带着罢,万一有用到的时候,哪怕换银子也好。”两手摸着陶令华的手臂和脸上的伤口叹息,问道:“还疼吗?”
陶令华闪了一下,低头不语。
穆启忽然又道:“这珠子哪来的?给我罢?”
陶令华劈手夺回,塞到衣领里,想着临行前再见姐姐的时候要交给姐姐,转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