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准备回去贴在窗户上,他尤其喜欢那个“老鼠嫁女”的,准备贴在最显眼的地方,太喜庆太好看了。
又买了一堆小吃和玩物,看看中午饭时间到了,两人就相伴着回去。正走间,忽然前面的街口走过一乘轿子,轿帘掀着,陶令华一下子顿住脚步—穆启!
穆启远远地就看见陶令华了,所以让轿子慢慢地走,想躲看一眼。他知道自己没那么大的力量抢人,毕竟自己还只是个六品官,本朝以文官监军,文武之间向来不和,自己在这帮武将们面前也没那么大的面子,没人会帮自己,若是从赵泰手里夺人,无异于虎口拔牙,当日强行把他带走,若是陶令华愿意跟着自己,还好说话,如今赵泰回来,再想抢人,难度太大,所以,这件事还要从长计议。
到了家里,穆启下轿进屋,穆平跟进来回道:“老爷,这是老大人给您的信。”
穆启结果一看,是自己岳父的。打开看了,冷笑一声,原来是说汪直危险了,让他小心些。
穆启心中好笑,这件事自己早就猜出,所以才脚踏两条船。今冬无甚战事,明春回京应该有所提升,顺便早做打算,汪直若是败落,京中权力交接必是一场风暴,有倒霉的就有高升的,早做准备没坏处!
放好信,接过仆人递过来的湿毛巾擦脸擦手,一边道:“东厂的礼物送去没有?
穆平道:“送去了。”
“那户部左侍郎周大人的病如何了?”
“看着病重,听说可能也就半年的时间了。”
穆启眯着眼坐在圈椅上,手指在桌上“嗒嗒”敲了一会道:“来得及回去,不能让别人抢了先。”想了一下又道:“去给我买个女人来,我有用。”
穆平躬身答道:“是!”
穆平退出去以后,穆大人挥手令屋里的下人都出去,才把擦手的湿帕“啪”地摔在桌上,狠狠道:“我守了十五年的宝贝,焉能轻易给了你们?等着瞧!”
陶令华玩疯了。
年前热闹,他几乎天天出去。赵泰兄弟反正闲着,就轮流跟着他。看着越来越笑靥生花、明艳动人的小弟,这两兄弟都心里深深叹了一口气,总算了救过来,老天保佑!
这几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家门口来了一只野狗,毛色是黄白相间的杂毛,不是什么好的品种,就是普通的杂毛家狗,也许是谁家扔出来不要的,毛很脏,夹着尾巴,整天蹲在大门口。见人出来就摇一摇尾巴,很可怜的样子。
陶令华见它可怜就领着来家,撒在后院,给他吃骨头和剩饭。这狗倒知道感恩,要是后墙外有生人过,就“汪汪”狂吠不止。
赵泰摸摸自己的头笑道:“先前怎么没想到养条狗啊?能看家护院。”
家里人都喜欢这条狗,陶令华就给它取了个名字:富春。
赵华也哈哈笑,问道:“你是不是想起富春江来了?”
陶令华点头,离家几千里,路上艰险,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到了腊月三十三家里就开始准备过年了,买了许多年货,
新衣也都做好了,这一大家子,除了赵家兄弟都没血缘的人聚在一起,天天就是做过年前的准备。
房子要打扫,从里到外,桌椅板凳都要擦的亮亮的。脏衣服鞋袜都要洗,被子要拆洗。
好在虽然很冷,天气晴好,陶令华也没时间出门了,天天窝在家里干活。水太凉,只好天天烧开水兑着来用。
赵泰和赵华以前也没这么干过活,都是仆人做的,现在陶令华抢先做,他们也不好意思不动,所以也都去做,洪瑾和老高也插手来帮忙洗洗涮涮,擦桌扫房,看着很热闹。
富春跟着各人后面瞎跑,一会在屋里,一会在屋外,陶令华嫌它跟着在脚下打拌,就扔给它肉骨头去啃,这才消停。
扫完房子,就开始做各种面食肉食。
在院子里支起大铁锅猪肉,因为人多,就买了半头猪的肉,陶令华最喜欢站在锅前边烧火,锅里放了香料和盐、猪排猪头和猪肉都剁成小块熬煮,煮熟了,就用筷子从里面捞出一根猪排骨,用手捏着啃。啃的满嘴是油。其实排骨嘛,是没多少肉的,啃的是那个乐趣,富春在脚底下吐着舌头哈气,馋的口水掉在地上,不时甩一甩,甩的到处都是,陶令华见它馋的够呛,连忙把手里的骨头扔给它,上面还带着点肉,富春一跃而起,准确接住,叼到角落里去啃。
陶令华刚吃完排骨走进屋里,就见赵泰头上包着一块蓝布,打扮的像个乡下妇人,站在炕上抖被子,姿势滑稽。
立刻笑的直不起腰。
人都在屋门里外聚着,忽听马棚“咴咴”传来马的叫声,赵泰脸上漾起一丝笑纹:“陶陶,乌金想你啦!快去看看!”
陶令华平爬到炕上起脚就想踹他,赵泰见屋里没别人,忽然弯腰在他耳边轻轻道:“别踹我啊!你要是踹,我就喊陶陶打夫君!”
“啊呸!”陶令华羞的脸一下子红了,气愤地呸了一口,跳下炕,冲出屋门去马棚看乌金了。老远还能听见赵泰坏坏的笑声。
煮完了肉,就在大铁锅里盛放着,只把锅搬进屋里就行了,随时吃随时再用小锅热一部分。
接着用小点的锅煮鸡鱼之类的肉食,陶令华还跟着赵兴学蒸馒头,先前在家里帮佣过一段时间的那位大婶教给他们不少做面食的手艺,蒸煮煎炸俱全。
赵华也学了几手,这时候就都用上了。陶令华觉得新奇,每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