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更糟的事情发生了,单身shú_nǚ岳暘不但没有发飙,反而享受其中。两人唇碰唇数秒後,便开始激情地热吻。
炎育陵拍戏时就学过了接吻,而且他有很懂得用口头指导如何使用身体表达爱意的导师。路卡的吻技连男人都会沈迷,毋宁说女人了。
“真……糟糕……”骆禾羽进退两难,强硬分开正在接吻的单身男女未免太没有礼貌。
所幸,岳暘还没醉得完全失去公众人士该有的理智,她适时地终止热吻,手掌轻轻抵在炎育陵起伏激烈的胸膛,轻笑著:“我去化妆间。”说完便起身离开。
炎育陵沈默片刻,突然站起身要走,骆禾羽赶忙拉住他。
“我也要去化妆间。”炎育陵噘著嘴。
“呵呵。”骆禾羽苦笑,伸掌拍拍炎育陵脑袋,“你就不用了,乖乖坐著,休息一会儿我就送你回家。”
“回哪一个家?”炎育陵语气突地变得有些冷漠。
骆禾羽小心地说出炎育陵所住的公寓名称,暗忖这样应该不会踩到什麽尾巴,哪知,炎育陵闻言即抬脚狠踢面前矮桌,桌上的高酒瓶都倒了下来,酒撒到了桌面和地板上。
“育陵!”骆禾羽难得沈著嗓子严肃喝斥,用手压著炎育陵大腿,瞪著他道:“你安分点,这样让人看见不好。”
“我有什麽不好?”炎育陵冷冷反问。
骆禾羽无奈叹气,和喝醉的人争辩是最没意义、又费力的事,他觉得是时候通知芦绍宗了,芦绍宗至少会比自己有体力把炎育陵捆起来带回家。
骆禾羽交待同桌的朋友看著炎育陵,自己则走到舞厅一个比较安静的吧台打电话。芦绍宗这次很快接电话,骆禾羽感觉得到对方压抑著的怒气,当然还有对炎育陵急切的担忧。说明地点和炎育陵目前的醉酒状况後,骆禾羽便和芦绍宗结束通话。
电话才挂上不到两秒又响起,骆禾羽拿起手机,见银幕显示的是外国号码,依稀有印象是某个东南亚国家。
该不会是……骆禾羽想到那微乎其微的可能,镇定地接听电话。
沙……沙……
电话另一头很多噪音。
“喂?”骆禾羽大声问,一边走到更安静的地方。
“骆禾羽。”话筒传来低沈浑厚的男人声。
“韩封!”骆禾羽禁不住大叫,“喂!你没事啊?谢天谢地!”
“你听著,我没时间,必须长话短说。”
“你有没有两分锺?我去找育陵和你说。”
“育陵被厦爷的女人拍过性虐录影,影带现在在叶家人手上,育陵在我走前还不知道这件事,但我不晓得叶家有没有利用影带威胁他,我不放心让他独自面对这个危机,你去帮他,把影带从叶家手中抢过来。”
骆禾羽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听了韩封这一段,当下张著嘴说不出话。
韩封不理会,继续连珠炮说道:“我和厦爷已经决裂,你千万别让厦爷的人靠近育陵,包括厦蕊。”
“这我怎麽有能力啊?”骆禾羽立刻回道。
“你没有能力,但是你有责任。”韩封不假思索。
“你是不想回到育陵身边,所以把责任都推给我?”骆禾羽忿忿地道。
“我想,但是我还不能。”韩封没有被激怒,反而语带伤感。
“我只有打一通电话的机会,打给你,不是因为我很相信你,我相信的是人性,骆禾羽,你是育陵的亲生父亲,你对不起他,你必须偿还。”韩封字字铿锵有力。
“我知道我有责任,我也愿意承担,可是……”
“我没时间了,骆禾羽,我不是好人,我没有资格祈求上天保佑我安全回去,育陵是我唯一放不下的人,你……”
嘟──
通话突兀地截断。
骆禾羽尝试回播,但另一边没有人接,看来韩封多半是用公共电话。
该不会电话讲到一半就被人捅死了吧?骆禾羽寒毛直竖,拿不定主意该不该告诉炎育陵韩封打过电话来,但很可能现在已经死掉了。
骆禾羽带著混乱的思绪回到舞厅,发现炎育陵竟然不在,朋友说他去洗手间,样子看起来已经醒了,所以他们没拦阻。
炎育陵沿著舞池边缘往洗手间方向走,一路上和一些人拍了合照,转进通往洗手间入口的走廊时正好四周无人。
炎育陵记得岳暘在说‘去化妆间’後用唇语加了句‘等你’,於是他就背靠著墙在外头等。
脑袋昏沈沈地,浑身也因酒精而发热,最麻烦的是下腹正在酝酿著男性的yù_wàng。
“啊!”突听到一把甜美的女孩嗓音,炎育陵循声看去,见一个穿著服务生制服的纤瘦女孩从女生洗手间出来。
炎育陵觉得对方有点眼熟,可现在眼前影像有三层重叠的现象,女孩的脸显得有点模糊,不过倒是可以肯定那不是岳暘,就衣著和高度来看。
“里面有人吗?”炎育陵指著洗手间问。
何幸恬迟疑了一会儿才摇摇头。
“啊?骗我吗?真是的……”炎育陵扶著晕乎乎的脑袋就地蹲下,头疼得发出细微的呻吟。
何幸恬跑上前,蹲在炎育陵身边,关切地问:“育陵,怎麽了?头疼吗?”
好熟悉,这把声音好熟悉……
炎育陵缓缓抬起头,眯著眼看向身边绑著马尾的女孩。
“我认识你吗?”
何幸恬顿感一阵打击,她没预料到炎育陵会完全不认得自己,可是她有自知之明,自己不该要求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