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义庄的老人正缩在角落里,小心翼翼,裹着衣服,不敢抬眼。
往里面,本是他住的地方,此时却守着不少的人。
三个捕快打扮,全都守着门,里面,床上躺着一个。应该就是那少卿大人,此时已经昏迷。靠外边的桌子边,坐着四个人。
这四个人,却让丝丝多注意了点。却不是别的,只因为,这四个人里,有两个女孩。其中一个,跟她有三分像。
而且,他们进来时,刚好听到其中一个男人说道:“陆姑娘,这里离你们陆家庄不远,不如待这里事了,我便送你回陆家庄吧?”
一个跟她像,还姓陆的姑娘。即便隔了十年,丝丝也很难不想到,当初的那个陆小姐。而且,这里的确是离陆家庄不远。他们这次之所以到这里来,就是因为,黑煞要报仇。
只是即便是注意,也只是多看了两秒,并没有再看第二眼了。
“金捕头。”看到他们几人进来,那四人到也起身了。“这两位是?”
“这位是……”
“师叔祖。”那陆姑娘突的喊道。
丝丝心里哈了一声,果然是那位陆小姐。她可还记着,当初陆夫人,叫玉郎君小师叔来着。
玉郎君皱眉:“你是何人门下?”
陆韵安笑道:“回师叔祖,弟子陆韵安,是安成君下首席弟子。”说到首席二字,她十分得意。又介绍她身边的女子:“这是我师妹,许端宁。”
“许端宁,见过师叔祖。”
玉郎君点了点头。
金捕头咳了一声:“这位是青云门玉郎君。是我请来,给少卿大人治病的。”又对玉郎君介绍剩下两位男子:“这位是平南王世子,李墨。这位少侠是百里远途,来自北方苦寒之地。”
两个男人都很年轻,一个李墨,优雅高贵,手里拿了把折扇。百里远途到是高大威猛,凌厉冷啸。身后背着把长剑,一看就是江湖人。
“先给少卿看病吧。”玉郎君对两人俱是点了点头,便直接到了床前。
伸手把脉之后,便看向丝丝:“你来试试,看跟你今天碰到的,是否一样。”
这少卿因为中毒,面色发黑。丝丝一试脉,立刻就认了出来:“一样。只是胡乱吃药,有些相冲,到是把人吃昏迷了。”
玉郎君又问。“药带了?”
“带了。”
“给他一丸。”
丝丝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玉瓶。小心从里面倒出一粒紫色药丸。递给金捕头:“这是解尸毒的药,你给他服用。”可解百毒呢,真浪费。
她不解的看向玉郎君。这些年相处,她深知,她这玉师傅绝对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可现在……也许有她看不懂的深意?
“多谢……姑娘。”金捕头想道谢,才发现,到现在,竟不知道这位蒙着面的女子姓名。看了一眼玉郎君,见他没有要开口介绍的意思,便也不好多问。
药只花生米大小,入口即化。根本不需要水送服。
“被咬的地方,可处理过了?”玉郎君又问金捕头。
“处理过了。”
“那便没事了。毒已经解了,回头休息两日,便好了。”
“多谢玉郎君。”金捕头松了口气,对着他一揖作到底。
“不必。应当的。”听他说得这么高义,丝丝又看了他一眼。
听说解了毒,众人都松了口气。
接下来,便有了闲聊的兴致。
尤其是陆韵安,两眼放光的看着玉郎君:“师叔祖,这么多年,您怎么也不回师门呢?师傅师祖他们,都很想念您呢?这位姑娘是谁?为什么蒙着面?”
玉郎君皱眉:“你们如何在这里?你们的师傅呢?”师门规定,学艺未成者,不得独自下山。除非有师门长辈带领。女弟子下山,规矩更多。
可这里,显然没有一个是他们师门长辈。或者,在这十年里,师门规矩也改了?
“回师叔祖,我们是跟着世子出来的。”陆韵安脸颊微红,眼底竟是羞涩。“师傅是同意的。”
玉郎君眉拧的更厉害,却也并未再多说。
“前辈勿怪,本因我跟父亲上青云山。要下山时,恰逢两位姑娘要回家,便顺便送两位姑娘一程。本来,并未准备出来闯荡,却不想,世事无常……”李墨连忙上前,又是解释,又是请罪的。
“也罢,早些把闲事撇扯干净,去你们该去的地方。”玉郎君本不爱管闲事,哪怕是同门弟子。只不过是随口一问,难道还真把这事揽下来不成?
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