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走儒家大道!我的才气演武一定失败!”方运道。
李文鹰笑道:“你就算成功也无妨。我们对你期望可不仅仅是兵家一途,你若是主修兵家,太浪费了。”
“说的是。唉,真是不敢想象啊,才气演武,我都还没有过。”张破岳似乎很不开心。
冯院君道:“你有时间也去悟道河坐坐,或许也有机会进入才气演武。”
“说的好!宴会结束我就改道去济县的悟道河。两日后再去京城接受册封。”张破岳道。
冯院君可怜兮兮地看着李文鹰,道:“院君大人,我的假期您是否同意?”
李文鹰面无表情地看着冯院君,冯院君目光坚定,好像一点都不怕这位杀名远播的大学士。
“罢了,准你五日之期。”李文鹰无奈地道。
“谢大人,我敬大人一杯。”冯院君愉快地笑起来,举杯喝酒。
李文鹰不理会冯院君,问方运:“你今日是第一次进才气演武?”
“是首次。”
“外人不可干涉才气演武,你万万不可向他人请教。否则会出现巨大的变化,甚至会失败。”李文鹰道。
“学生知道。”方运道。
李文鹰看了赵红妆一眼,又看向方运,问:“听说你要尽快考举人,甚至可能准备在今年考进士。成为世间第一个同年进士?”
若是在经历书山幻境之前,方运断然不会想成为古往今来在一年内同时考上童生、秀才、举人和进士的人,但书山的经历弥补了他的短板。
“我想试一试。”方运道。
“你的诗词和经义自然不用多虑,但九月的州试要考策论,你有信心?”
“学生认为,策论无非就是治国之道,而学生通读众圣经典,更是阅遍史书,虽不敢说有定国安邦之才,但在策论方面也小有所得。”
若是别的方运不敢说,但策论方面却不怕,毕竟在那个时代有太多相关的信息,不像圣元大陆十天才能看一次文报,有关时政的新闻不到五分之一的版面。
“你既然有信心,那就试着一拼。你现在虽然有名,甚至可能在史书上一笔带过,但未必能上传记。若是能成为第一位同年进士,你极可以有机会上传记,真正青史留名。”李文鹰道。
读书人对青史留名极为看重,旁边一位将军羡慕地道:“李大人必然能青史留名,张将军若能再上一步,也会有传记。至于我们,能在史书上留下一个名字,已经是光宗耀祖。”
众人纷纷点头,极为羡慕方运、李文鹰和张破岳三人。
张破岳却道:“我和剑眉公至多是上传记,方运,你可以有机会更上一层,进入‘世家’之列,千万不可自废文宫。”
“学生一定努力。”方运谦虚地道。
一旁的赵红妆露出落寞之色,她虽然贵为公主,恐怕也只会在史书里有个名字而已,绝不可能像汉朝的吕后那样以“在权不在位”的理由列入本纪,和帝王并列。
在无人看到的桌下,赵红妆紧紧握着拳头。
名为红妆,身为公主,在这里却如同绿叶一般。
赵红妆低下头。眼中的不甘只有自己知道。
一位将军奇道:“方运,你在府试的那篇经义到底怎么回事?按照惯例,一府的甲等经义要在文院中展览,供院生学习。可今年为什么只有乙等的?”
冯院君和董知府相视一眼,两个人亲身经历了那次惊天动地的阅卷过程。亲眼看到传天下的试卷,半圣的力量纷纷登场,当场杀死一位翰林,在科举中百年难得一见。
“这……我不便多说。”方运道。
“那就奇了,董知府,冯院君。你们两位是考官,也不能说?”
两人低着头,一言不发。
这事连李文鹰和张破岳也不清楚,现在看到两个考官的态度,意识到极可能是刑殿或半圣下了封口令。
包括赵红妆在内,众人大眼瞪小眼。可没人敢说一句话,不多时,众人就隐约猜到,方运既然得了甲等,必然是极好的经义,那经义很好却不能传扬,那必然是好到过分。起码是镇国,甚至可能是传天下,因为圣院绝不可能为了鸣州的经义如此大动干戈。
众人立刻想到那天夜晚玉海府上空昼夜不断交替的场面,意识到恐怕是圣人为了方运出手。
诗词是小道,甚至策论也是小道,可经义不一样,那可是对众圣经典的解读,是真正的儒家大道,一个秀才能写出镇国的经义,那可比写出十篇镇国的诗词都更加可怕。
“有望啊。”一个将军低声说了三个字。
虽然他没说完整。但每个人都知道,他想说“方运的圣道根基有望”,成圣的机会极大。
房间内平静片刻,众人继续交谈。
因为张破岳要去北地与狼蛮周旋,所以接下来的话题几乎都是在谈北地的战事。
战争和外交有不可分割的关系。众人很快谈到纵横家的态度,但没人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