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的冬天,他做好了饭,大哥推门进来,把裹了各色香水和烟草气的大衣挂在衣架上,从怀里掏出来面包时飞扬晶亮的眼睛:“刚烤出来的法棍,阿诚来尝尝。”
小时候,他刚到明家,缩在房间一角不敢出去吃饭的时候,大哥进来把他搂在怀里,揉着他的脑袋,和他额头对着额头时候的亲昵:“阿诚,和大哥一起出去吃饭吧?”
前尘往事纷至沓来,阿诚眼中的光感终于稍微恢复。
阿诚……
跨越二十年仍回荡在自己耳边的叩门声。
像是回应这回荡不止的呼唤,阿诚流下泪来,嘴角抖了又抖。低而哑的声音如同穿越云层透出的光芒:“大哥……”
明楼于是抱住阿诚,怕碰了伤口不敢抱得太实,在他耳边说:“阿诚。大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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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飞鸿印雪1
? 重庆的冬天和上海的冬天很像,不像北平,朔风又狠又硬,呼呼刮着,重庆的冬天也刮风,却像是一把柔情蜜意的小剃刀,左一刀右一刀,不知不觉又无孔不入。阿诚的伤刚慢慢开始掉痂,痒得很,他坐在那里,左手举着一本法语,右手在身上左挠挠右抠抠的,倒也不算太冷,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