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楼压着声音开了门,想着不要惊动阿诚,可刚要迈脚就听见“嘶”的一声抽气,像是痛极之时的艰苦忍耐。他吓了一跳,身形定在那儿,猛地抬头——
阿诚站在窗边,没换睡衣,只穿了西装裤子,□□着偏瘦但是线条流畅的上身,在银辉下像一尊触不可及的雕塑。
冷风从门外吹进来,阿诚一个哆嗦,回头一看,看到了明楼。
明楼看的也很清楚,阿诚哆嗦了一下,惊慌的大眼睛在月光底下闪闪发亮。他打开灯,问:“你关着灯干什么呢?”
阿诚很不明显地把右手往背后挪了一挪,侧身站着对明楼笑道:“没什么……正要睡,窗户好像没关严。”
语气很镇定,只怕连一向心细如发的明镜都听不出来问题。
除了明楼,他听出来了,阿诚有事瞒着他。
看明楼还站在门口,阿诚有些慌。他自小就在明楼面前藏不住马脚,这几年来锻炼出的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本事,在明楼面前脆弱得像是一戳就破的窗户纸。他没办法,开玩笑似的轻轻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