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
“抱歉晋哥,今天早上的事情是我不对,我不该在办公室吃东西。”还没等程晋松开口,李嘉宇先承认起错误来。
程晋松没有了早上的严厉,他带着些关心地问:“嘉宇,你不是会犯这种错误的人的,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李嘉宇摇摇头:“没有,没事。”
程晋松没做声。李嘉宇那张脸没精打采,怎么看也不是没事的样子。不过他不愿意说,那估计应该是私事。于是程晋松说:“如果你想休息的话,可以跟我说。”
李嘉宇仍是摇摇头:“不用了晋哥,我没事。”
“那好,今天的案子带回来的东西不少,之前证物整理先放放,你一会儿跟小柔墨涵了解一下情况,然后开始化验证物吧。”
“好,晋哥,如果没事,我先出去了。”李嘉宇说完,起身离开了房间。
程晋松无奈叹了口气。他坐了一会儿,决定去法医室看看。
让他颇为意外的是,当他来到法医室的时候,蒋睿恒竟已经回来了。此刻他已经换上了法医的白大褂,正在跟小王了解情况。
“诶来了啊?”蒋睿恒看到程晋松进来,打了个招呼,然后又转头吩咐小王:“你先去准备一下吧,我一会儿就过去。”
“你身体怎么样了?”程晋松走过来,看着蒋睿恒说。
“没事儿了。”蒋睿恒与以往一样笑得毫不在意。“我知道案子的事了,这就去验尸。”
蒋睿恒说话的时候,嘴里带着淡淡的酒气。程晋松一皱眉:“你喝酒了?”
蒋睿恒一愣,继而笑笑:“你还真不愧是搞法证的。”
“你不是吧?大白天的不来上班,居然跑出去喝酒?!出什么事儿了?”
蒋睿恒笑了一下,却没开口。
“你们这都是怎么了啊?一个一个的有事儿都不说,嘉宇今天也是莫名其妙的……”程晋松正说着,却发现蒋睿恒的眼光瞬间暗了一下。他心里一怔,一个念头瞬间闪过脑海。
犹豫了一下,程晋松试探着开口:“睿恒,你出去喝酒,是不是和嘉宇有关?”
蒋睿恒看了程晋松一眼,眼神中的情绪有复杂有失落。
程晋松内心一惊。蒋睿恒平时爱与李嘉宇斗嘴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不过大家平时也都相互开玩笑,谁也没有太在意。难道说睿恒对嘉宇……
“你和他……”
蒋睿恒拦住程晋松的话头:“是哥们儿的话,就别问了。”
程晋松点点头。本来感情的事就不是外人能掺和的,更何况,这俩人的问题不止“喜不喜欢”这么简单。
“要不你回家歇一天吧。”
“算了,有案子了,我不干活儿,你们恐怕连人是自杀还是他杀都弄不清楚。”蒋睿恒拍着程晋松的肩膀,故意开玩笑说:“我怎么忍心让你和沈队被这个问题折磨到茶不思饭不想呢?”
“你别太勉强。”程晋松劝慰道。“要不我替你跟沈严说,他不会怪你的。”
蒋睿恒笑着摇摇头,心中却升起另一个念头。程晋松此刻提及沈严如此自然,可如果他得知了沈严的心思,又会如何?……
——沈严,希望你能比我幸运。
在法证组法医组都出现一些小风波的时候,沈严的重案组这边却在心无旁骛地忙碌着。根据拆迁文件,负责这片小区动迁工作的是城西区动迁办,然而当城西区动迁办负责接待的工作人员问明几人的来意时,却立刻调转了口风。
“真是不好意思,我们科长刚刚出去,不在动迁办。我刚到这里工作,实在不太了解情况,各位还是等我们科长回来再说吧。”
“那请问刘科长什么时候能回来?”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
“那能给他打个电话吗?”
“不好意思,我刚刚打过,他手机关机了,可能是没电了。”
重案组的几人相互看了一眼——这可是睁着眼睛撒谎了。
沈严没什么表情地站起了身:“既然如此,那就麻烦你跟刘处长说一声,请他尽快联系我们。”
“好的好的,一定一定。”那人一看沈严要走,连忙笑脸盈盈地保证。
“不过,”沈严走到门口,突然回过头来说:“这件事发生后,电视台报社那边很快就会知道。新闻出来后,恐怕会有不少记者过来采访。如果找不到刘科长,他们很可能去找那些动迁的住户,人多嘴杂,到时候会传出什么谣言来可就难说了。”沈严看着接待人那明显变化的脸色,不轻不重地说:“所以,还希望刘科长能尽快联系我们——早点破案,咱们都安心。”
出了警局,重案组的几人都有些不同程度的愤愤。虽说查案中吃闭门羹很平常,但这种表面和气实际不讲情理的,比直截了当的拒绝还让人不爽。
“亏他们也是政府部门呢,大家都一样干活,有必要这么给我们下绊子么?”程海洋不满。
“呲,你跟人家哪儿一样?人家经手的都是上百亿的大工程,你手上才有几百块?”秦凯撇撇嘴。“你知不知道,拆迁的事情,新闻媒体都不报,里面水深着呢!”
“不过那个刘科长听了头儿的那番话后,应该会很快联系我们的。”方礼源笑笑。刚刚沈严的最后一番话,明显是说给刘科长听的。
“嗯,我也觉得。”秦凯赞同地点点头:“那小子脸都快绿了。”
“那刘科长联系我们之前,我们怎么办啊?”程海洋问。
“我刚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