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个入院!
他拍着我肩膀一脸诚恳慈祥的嘱咐:“年轻人,好好干!”
恍惚间,我脑中回想起十五岁时,我和爸妈送出门念大学的哥哥上火车,妈妈关照了句: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但是,直到十一年后的今天,我才深刻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想起了父母,我才记起快一个月没打过电话回家了,反而是在国外的哥哥周毅常打电话给我。虽然我哥出色的让我仰望到脖子酸,但并不影响我们兄弟的好感情。
说实话,我爸妈偏心是偏心了那么一点,但都偏得在正常程度内。只要看看我的性格如此之健康,就知道他们不失为好爹好妈。所以,我也尽力当孝子。
“十·一”快到了可值班表还没定下来,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家,可还是应该先告诉家里一声。正好是中午,我立刻拿出手机打回了家。
闲话了几句家常,我咬咬牙把和肖冬梅早就分手的消息告诉了他们,他们在惊讶、惋惜、着急过后,连忙打听起我现在的感情动态。
我犹豫了下,把和刘羽月的事,挑了一部分告诉他们。二老一听,一致要求我先相处看看。
“小成你听我说,这个谈恋爱就跟捕鱼是一回事。”
“啊?”我奇怪老妈什么时候有了新理论。
“普遍撒网,重点捕获!”
只听她说得斩钉截铁,我险险从椅子滑地上去。
“你听我慢慢解释啊,就是……”
总之,无论她说什么我都乖乖应承下来,再说这远途指导教程听着也蛮娱乐的。
(12)
“周成,等等我!”
听见刘羽月的声音传来,我花了0.33秒切换上了亲切温柔的笑容。不是我要修炼变脸功啊,实在是现在的面部表情太过凶神恶煞。
刚才和病人家属起争执到吵架,我刚吵完,赵挺就笑眯眯的从值班室出来夸我:“看你平时迷糊得象只没睡醒的考拉熊,真干起来还有点小气势,不错不错。”
我硬逼自己说出“多谢夸奖”几个字,然后乘还管得住自己的当口,赶紧离开他的杀伤范围。
这段时间只要我没给耽搁在手术台上,都和刘羽月外出吃饭。就算在一家店遇到同事,也是笑笑打过招呼分桌子而坐。
外人都以为我们已经正式交往了,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撇去这方面,刘羽月和我真的很谈得来,本来我们有机会也能成为很好的朋友。
现在,我几乎能确定她对我有好感,但她不说,我不说,事态就一直这么暧昧不明着。
我倒不是故意想维持在这种暧昧状态,实在是因为还拿不定主意,能逃避就逃避一会吧。
上礼拜,留在s市的几个同学聚餐,席间又见到了肖冬梅。
刚分手那段时间,我们很默契的互相避开,老同学对于我们之间的事知道个七七八八,谁都不敢在我面前提她。不过现在渐渐放下了,就凑这机会和解吧。对于我们的这次再会,旁的人比我本人还要紧张。
肖冬梅她已经有五个多月的身孕,再怎么穿衣服都遮不住体态了。大家纷纷恭喜她快要当妈妈,我也落落大方的向她道喜。见着我的表现,所有人不约而同松了口气。我暗自好笑,难道还担心我这弃夫闹场来着么?
其实我是想和她好好谈谈的,她看起来也有这种打算。可到最后,我们什么都没说出口。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怎么说。
或许以后,我们俩有可能找到交流的方式,但,绝不是现在。
吃过饭一群人要去飙歌,孕妇当然不宜,她就先告辞了。然后在饭店门口见着了开车来接她的老公大人。他风度良好的和我们打过招呼,同时不着痕迹的把我打量了番,这才细心的呵护妻子上车离去。
此刻,我才明白有些东西真的不是我能给她的。不仅仅是工作、车子的问题,而是我没法给她安全感,无法让她以全心信赖的眼光看着我。想到这里,心中酸涩难耐。
弃我去者不可留,也罢也罢!
那晚我霸着麦克风,把张信哲的《过火》连唱了三遍,直到众人一致要求将我封口扔出去。
唱了三个小时,大伙鸣金收兵。两个昔日死党邀我去酒吧续摊,我虽然心里有话憋得慌但对着他们实在说不出口,就找借口遁了。
不过,我还是要找人说话,不然晚上铁定失眠。
一个电话拨去,响了几下赵挺才接起来,“臭小子,这么晚了你还有什么事?”
啧,好臭的口气。“你已经睡了?”
略微的沉默,手机中传来翻动穿衣的声音,赵挺回答:“才十点多,当然没睡,怎么了?”
“那……我可以过来吗?”我想了想又改口:“要是你不方便的话就算了。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想随便聊聊。不一定今天,改天也一样……”
他不耐烦的打断我:“过来路上买一卷垃圾袋、两块肥皂、三支牙膏,正好用完了我懒得出门。”
靠!你倒没让我买卫生巾安全套!放下手机,我深呼吸了几个来回,还是去找了最近的24小时便利店。
到他家楼下刚想按电子门的通话键时,正好有人开大门出来,我就不客气的自己进去了。擦身而过间,我忍不住挑挑眉,好漂亮的男人,看得我眼都直了。
反正赵挺家我也熟,进了门把垃圾袋、肥皂、牙膏扔给他,熟门熟路的自己翻冰箱拿饮料,摊手摊脚在沙发上坐定。
“又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