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爷是……”丁荣的声音哽咽起来,“是去年夏日里去的,二爷他就一直伤心,又爱吃酒,身子也不好生养着。政务忙起来总没个头,这才落下了病,总是……总是年三十夜里,没了的……”
“年三十?!”弘昼大惊,“为何这时才、才来报?可、可曾留下什么话来?”
“大年初一,谁家里、没个忌讳?”丁荣说着,泣不成声,“奴才得了信,等年过了,才敢过来给王爷。二爷年时守岁的时候,人已经不清醒了,总喊着说要曲爷陪他放马南山……奴才们劝不住,他便多吃了几杯酒,人、人就禁不住了……”
丁荣说不下去了,弘昼也是一片唏嘘,京城正月里的雪尚未融透,外头滑雪时滴滴答答的声响,好似那夏日里,一场未尽的雨。牵着断肠处,总要有人哭一哭,来尽了哀思才行。
好不容易等丁荣哭了一场静下来,弘昼又问,“可,还有什么?”
“二爷去前,总是古怪地笑过一回,连连说了好几个‘确认’、‘确认’、‘确认’,奴才们也猜不透其中真意。那日明明是大夜里,屋内-